青山精神病醫(yī)院,放風時間。
看守病人的兩名護士聚在一起。
“你聽說沒有,東大橋有個醉漢死了,早上發(fā)現(xiàn)的時候,半個身子都沒了?!?
“你這都不算啥,南城區(qū)那邊更嚇人,說是有個小女孩挨家挨戶的敲門,門打開就問是不是她媽媽?!?
“這事我咋沒聽說。”
“消息被封
鎖了,驅魔警署的人挨家挨戶通知晚上誰敲門都不要開?!?
“那外頭是家人咋辦?!?
“那就得選了,你是要一個人的命,還是要一家人的命?!?
……
陳卓摘著耳朵聽完護士間的對話,身披一塊條紋床單當做隱身衣。
一腳沒穿襪子。
一腳穿了兩只襪子。
站上長椅。
陳卓謹慎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圈人,確定安全后,把理的參差不齊的頭埋
進床單里。
被單里,陳卓右手拿著一只拖鞋,左手在上面戳來戳去。
“派往地球的特工零零一號,請求連線總部,總部收到請回答,歐喔歐喔?!?
“大球已被鬼物攻占,我方可趁此機會背后偷襲,總部收到請回答,歐喔歐喔?!?
許久時間,沒有等到回答,陳卓拉開被單上的一角。
沒有人注意到他,確保安全的將通訊工具塞回了褲襠里。
陳卓忘記了下椅子的方向,朝著椅背邁了堅實的一步。
然后。
陳卓倒栽蔥似的頭朝下掉了下去,好巧不巧的磕到了一塊石頭上。
不知道哪個精神病喊了句:“吃席了,吃席了?!?
其他精神病跟著雙手舉過頭頂,圍著陳卓歡呼雀躍的轉圈。
……
等陳卓再次醒來,身處在病房里,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
系統(tǒng)已激活,檢測宿主身體狀況:重度精神病,是否接受治療。
陳卓揉揉眼睛,晃晃腦袋,系統(tǒng)面板就在陳卓面前紋絲不動,穩(wěn)定性能極好。
“豈有此理,那群穿白大褂的小人,竟然在我睡覺的時候給我下藥,卑鄙小人,不講武德?!?
宿主是否接受治療?
“你才精神病呢,你全家都是精神病,治你個祖宗十八代,滾開,擋住我吸收日月精華了?!?
宿主治療失??!
正在陳卓盤腿坐在病床上,練習吐納之法時,病房外傳出水滴的聲響。
陳卓無法全身心的沉浸修煉中,摘著耳朵聽樓道外的動靜。
有點像拖地的聲音,腳步很輕。
誰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外面拖地。
不對啊,明天是我值日啊,難道說誰把日子記差了,替自己把衛(wèi)生打掃了。
嘿嘿嘿。
還真是個大傻缺。
讓我瞧瞧,是哪個大傻缺給我拖地。
精神院的病房晚上入睡前都是要鎖門的,陳卓只能扒在門上的小窗戶朝外看去。
漆黑的樓道外面,僅能透過月光看得到一個人影緩緩的走著,腳步很慢,每走過一個病房,人影都會停下來看一看。
這個大傻缺,打掃的還挺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