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時候還在安撫她。
江南梔垂下眼簾,掠過一絲心疼,半晌,抬眸凝視他問,“傅靳遲,你剛才把衣服脫給我,不怕自己也失溫昏迷嗎?”
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還發(fā)著燒,很有可能一時半會醒不來。
要是這個時候他也昏死過去,不用等天亮,不出四小時絕對就會全身僵硬而死。
江南梔有些后怕,同時,又因?yàn)樗男袨槎奶鄄灰选?
傅靳遲短暫的靜默片刻后,沉聲道:“不怕?!?
他并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對死亡也沒有多畏懼,但在看見江南梔毫無血色地倒在自己面前時,他心里竟然涌現(xiàn)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擔(dān)憂。
那種恐懼讓他完全無暇顧及自己的安危,只想她能安然無事。
時隔五年,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過一個女人。
江南梔臉上閃過一絲怔愣后,問了句,“為什么?”
為什么他會這樣做?
“沒有為什么。”
男人深邃的眼眸幽深,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藏著另一個世界,令人難以洞悉。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他想,就做了。
江南梔看不透他,也猜不透,只知道他今天的行為讓她心底那份情感愈發(fā)濃烈。
這就是她愛了七年的男人,無論什么時候都在保護(hù)著自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