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出門,她卻沒有回來。
如果江南梔問沈妄年,大概他會回答遲含玉用買菜的小推車裝了行李,也是一個看起來不對勁卻找不到什么漏洞的理由。
所以江南梔沒有多問,和沈妄年一起來到遲含玉住的地方。
這里是多年前修建的老式高層,樓道里的墻漆已經(jīng)破損,電梯也很老舊。
建筑一共二十二層,遲含玉住在二十一層,推門進(jìn)去,只是一個小小的單間。
屋子里很亂,衣服還丟在床頭,甚至還有沒洗的內(nèi)褲,看起來的確有很多居住痕跡。
廚房里沒洗的碗筷丟在水池,江南梔看了一下,大概有兩頓飯的量,可見遲含玉昨晚和今早都沒有洗碗。
“她每次發(fā)病都只有一兩個小時能控制自己,所以她會立刻去住院,每次都走得很倉促?!?
沈妄年解釋著。
“你怎么沒有送她過去?”江南梔問。
這才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
“她不想我送,只想自己過去,我總不能強(qiáng)迫她。她總覺得自己能行,所以我盡量少幫她,實際上她也不知道我會來替她收拾?!?
沈妄年嘆口氣,走到廚房去洗碗。
“但我不幫她收拾,總不能讓她回來之后看到家里的東西都發(fā)霉了吧?實際上經(jīng)過治療以后家里什么樣子她也不會記得......”
沈妄年語氣里帶著淡淡的無奈,聽起來沒有任何破綻。
“我母親還在的時候她就對我很好,她沒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后來我母親去世她甚至還想找傅家人報仇,實際上她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又回了傅家,不然會氣死的。”
江南梔安靜地聽著他的敘述,眼神卻在悄悄觀察這間屋子。
很快,客廳電視后方掛著的一幅畫吸引了她的注意。
趁著沈妄年洗碗,她悄悄走過去,將掛軸稍稍揭開些許。
掛畫后果然有一個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