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祁王,究竟是誰糊涂了?
不過仔細(xì)回想一下祁王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
說到底,他也只是想讓蕭宴在他面前低頭,奉他為主罷了。
老十九嘴上稱臣,心里可從未真正順從過。
難道他不知道,老十九是一把利刃,可以為他鎮(zhèn)守江山嗎?
但他就是氣不過,老十九那肆意妄為的傲氣。
他總想,折了蕭宴一身傲骨。
但如果沒了那身傲骨,他還是蕭宴嗎?
還能鎮(zhèn)守江山嗎?
哎。
皇帝疲累的嘆口氣,“道尊,朕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道尊憑空出現(xiàn),“陛下的身體陛下應(yīng)該自己清楚,最多還能撐半年?!?
半年。
只有半年了啊。
皇帝恍惚生出了一絲悔意。
用一個兒子的命,換來多活半年,真的值得嗎?
“你煉的歸元丹......”
“歸元丹不是我煉的?!?
道尊打斷他。
皇帝皺眉,“你給朕的歸元丹從何得來?”
莫非,是國師煉的?
說來,國師應(yīng)當(dāng)回京了吧?
可卻從未來拜見過他。
國師與蕭宴,都是一丘之貉,一樣目中無人!
對他這個帝王,沒有半分敬意。
道尊默然了片刻,道,“那是唐時錦煉的藥?!?
皇帝干枯的嘴唇抖了兩下。
竟然是她?
唐時錦,能煉出歸元丹?
皇帝又是一口老血涌了上來,氣的夠嗆。
難怪老十九眼巴巴的要娶唐時錦,不惜搬出先帝的遺詔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