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跟樓下,是兩幅光景。
整棟樓都已經(jīng)斷了電,妖化的祝疆用了某種障眼法,讓樓內(nèi)環(huán)境變得極度昏暗。
因為蛇視力弱,但能通過體溫?zé)崃扛惺艿狡渌锏拇嬖凇?
巧了,蘇喬修道之人,五感敏銳。
她單手握著承影劍,扛在肩上,另一只手里拖著把椅子,慢悠悠地晃在陰氣逼人的走廊上。
樓梯口和窗戶她讓大黃帶著胡蘿卜去封死了。
祝疆逃不出去,只可能藏在這一層的某個地方。
而且她手上,還抓著個護(hù)士,就是樓下那小孩不見的媽......
蘇喬拖著椅子,一間一間病房找過去,找累了,就坐下歇會兒。
凳子腿從地板上擦過,發(fā)出的聲音不大,卻刺耳又陰森,活像手指甲撓黑板。
“別躲了。祝疆,你把人放了,自己乖乖出來。咱們還能談?wù)?.....”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也不喜歡欺負(fù)弱小。你要是想單挑也行,我讓你一只手吧。”
“出來吧,多大人了,怎么還喜歡躲貓貓呢?”
“你知道嗎?以前我們道觀里進(jìn)過賊,被大師兄發(fā)現(xiàn)了。他也是像你一樣躲了起來。不過那小賊還挺聰明,虛晃一槍,騙得大師兄他們沿著下山的路追,其實他又躲回了廟里。”
“我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間......一間地找。然后......”
從一間空病房門口經(jīng)過,蘇喬步子停了下來,椅子在地板上拖行的聲音也隨之消失。
突然期間死寂,讓整個空間愈發(fā)詭異。
蘇喬朝站在門口,朝房間里面掃了一圈。
這是間套房,比普通病房大好幾倍,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一丁點生息。
蘇喬勾了勾唇,嗓音涼涼地繼續(xù)說下去,“然后,我找到了他......”
房間內(nèi),祝疆就趴在天花板上,她下半身變成了蛇尾,勾著一個已經(jīng)被嚇暈過去的女人。
她瞪著兩只邪氣陰森的豎瞳,死死盯著門口的蘇喬,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
蓄勢待發(fā)的猛獸,只等著蘇喬進(jìn)門那一瞬,就撲上去咬斷她的脖子!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