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姐,我這次特地帶了府醫(yī)來,張醫(yī)師醫(yī)術(shù)高明,你即將臨盆,等會讓他為你診下脈!”
余落蕊聲音溫柔,眼眸中滿是關(guān)切。
張容音被她的體貼和關(guān)心溫暖,點點頭。
不多時,沈涼和沈東兩兄弟將沈老夫人的尸體抬出來。余落蕊以沈夭夭的名義送了一口上好的棺木。
靈堂前的哭聲此起彼伏。
余落蕊抱著沈夭夭來到的時候,沈涼早已經(jīng)換上了喪服,跪在棺材前哭的悲痛。
她不緊不慢的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曾同床共枕數(shù)年的‘豺狼’。
看得出,他在大牢里受了不少磋磨,眼神中的意氣風(fēng)發(fā)被盡數(shù)磨滅,眸子黯淡無光,來不及整理的胡茬更是令他平白蒼老了數(shù)十歲,整個人被頹靡籠罩著,完全看不出昔日的模樣。
原本還佝僂著身子的沈涼,在發(fā)現(xiàn)余落蕊時,瞬間挺直了腰背。
他的眼神瞬間迸發(fā)出滔天的怨氣和仇恨,死死的盯著她。
“你來做什么?喪門星,這個家就是敗在你的手里,要不是你不顧多年的夫妻情分,不肯為我出頭說話,娘也不會死!是你害死了娘,你個殺人兇手,不配出現(xiàn)在娘的靈堂內(nèi),滾出去!”
渣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沈夭夭嘖嘖搖頭。
余落蕊眸光冷沉的勾了勾唇,“看來在牢獄的這段日子,也沒有讓你學(xué)乖,甚至腦子都變得不靈光了?!?
“你!”
沈涼被她譏諷不屑的模樣刺痛,猛地站起身來。
“沒用!略略略!只會怪女人!無恥!”
沈夭夭沖著渣爹做鬼臉。
“余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如此沒有教養(yǎng),頑劣不堪!”
沈涼一臉沉痛,“她沒有父愛始終是不行,不如……”
“嘔~”沈夭夭被惡心到了。
真是死裝男啊,還想pua娘親撈他出來呢。
“福運公主自有皇后娘娘親自指派的嬤嬤教養(yǎng),你是對帝后的決議不滿嗎?”
余氏譏誚地勾起唇角。
沈涼霎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臉色很難看!
“三弟!”
張容音怕余落蕊吃虧,即便是挺著大肚子,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她面前。
“娘的事情,和落蕊沒有關(guān)系,是……”
沒容她將話說完,全程都沒出過聲的沈東兩步竄到她對面,粗魯?shù)哪笞∷母觳玻z毫沒有顧及她快要臨盆的身體,將她毫不留情的扯開。
張容音猝不及防的踉蹌著,險些摔在地上。
即便看到這一幕,沈東仍沒有絲毫的憐惜和愧疚,反而紅著眼眶,兇神惡煞的質(zhì)問道:“賤人!你還好意思管別人的閑事。我問你,娘出事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
他的眼神帶著陰狠和惱怒,冰冷的目光不像是看妻子,更像是看仇敵。
在他的心里,恨不得用張容音來代替老娘去死!
張容音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雖然已經(jīng)對沈東死心,但好歹同床共枕多年,他竟如此黑心,心里還是狠狠的抽痛,說不盡的心驚和心寒。
“不是的,是你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