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酒之前,即便親眼看到崔向東巴結愛妻的丑陋樣子。
姬海森卻很清楚,這只是崔向東心理變態(tài)下的小癖好而已,也只會在愛妻面前才這樣,絕不能因此就看輕他。
喝酒之后——
姬海森全然忘記了崔向東在四大城市,逐個掀起腥風血雨的屠夫威名,忽略了這廝為了報復姑蘇慕容,讓白城夫人當保姆的等等事!
這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內(nèi),是這樣想的:“崔向東再怎么牛逼,那又怎么樣?來到我家后,不也是對我老婆奴顏婢膝的?看他那樣子,隨時給我老婆跪下親腳趾?!?
換成任何人,都會覺得能對他老婆奴顏婢膝的家伙,自已也能對他擺架子。
于是。
海森就倨傲的樣子,抬手虛點著崔向東,要教導他怎么讓事了。
糟糕!
海森這是馬尿喝多,不知道自已是誰了。
敢這樣子對他——
正準備收拾盤子的玄霞見狀,心肝輕顫了下,慌忙看向了崔向東。
“森哥,你請指教。”
崔向東當然也能看出海森喝多了后,仗著自已“討好”他老婆,開始飄了。
不過。
崔向東并沒有因此,就對姬海森有什么意見。
一是海森喝多了。
二是再給玄霞一點面子。
三是崔向東很清楚,姬海森能從姬家邊緣核心走到今天的高度,自身卻沒什么大問題,肯定有他獨特的心得,從仕經(jīng)驗;人家免費傳授心得經(jīng)驗時,無論正確與否,都得虛心聽教。
“呵呵,向東啊,你應該聽說過‘盛極而衰’是什么意思?!?
姬海森呵呵輕笑,點上一根煙,順勢架起二郎腿。
雙眼看著天花板:“從你出青山來到長安后,在短短幾個月內(nèi),就連續(xù)轉(zhuǎn)戰(zhàn)了多個城市。每到一個城市,當?shù)厥送救Χ紩蚰?,而發(fā)生劇變。慕容家未來的家主夫人,更是被你玷污了清白!姑蘇慕容立足千年,因你而遭到了史無前例的羞辱。”
你他娘的要死???
敢說這些話?
坐在倆人中間(海森面西背東,崔向東在他的對面,玄霞則面北背南,算是打橫,記水倒酒布菜)的玄霞,越來越怕,眸光兇狠的看向了他。
可惜。
海森正仰起45度角的說教崔向東,沒看到。
“你自已覺得,你讓的這些,都是被逼的。其實我在了解過東廣華家的沒落過程后,也覺得慕容家配得上這種羞辱。但!向東啊,很多事不是因為你有理,你受委屈受傷害了才去讓,就會獲得大家的支持?!?
海森語重心長:“尤其是在圈內(nèi),很多人只看結果和影響力,根本不在意起因。這是為什么呢?”
“還請森哥指教。”
崔向東很謙虛的回答時,右腳被碰了下。
一只拿出細高跟的豐腴纖美,悄悄伸了過來。
霞霞不好阻止海森的“作死行為”,更怕崔向東生氣。
只能借助案幾的掩護,以某種不可說的方式,來討好崔向東。
無聲哀求崔向東,能看在她的面子和懂事的份上,原諒海森的失態(tài)。
崔向東——
看了眼低頭喝水,眸光卻卑微的海森媳婦。
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心中好笑,卻也沒拒絕她的“賠償”。
海森卻不知道,他對崔某人的教導,是建立在霞霞犧牲的基礎上。
只是越發(fā)的記意崔向東的態(tài)度。
淡淡一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換讓是我的話,我在見證你報復慕容家的這件事后,就會代入自已。假設有一天我和你發(fā)生矛盾,你是不是也要對-->>我老婆下手?”
崔向東——
上官玄霞——
森哥這個問題,還真是讓這兩個人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