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利箭朝著上空破空而來——
在空中劃出了無數(shù)道完美的拋物線后,絲滑下降。
謝知絲毫沒帶怕的,就站在邊上往下看。
學(xué)好數(shù)理化,有理走天下,她這些天早就用數(shù)學(xué)算過了,哪怕是以楚淮的臂力射這些箭,也根本射不到她的熱氣球離地面的直線距離,更別說是這些人了。
而且,誰讓她有作弊外掛空間呢,就算熱氣球真高度不夠,被射中,或者意外降落,她也能進空間。
雖然她從哪里進空間就會從哪里出來,但不妨礙她要是真的從半空摔下去能在離地一兩米的距離反復(fù)進出平安落地。
這會兒她拿著望遠(yuǎn)鏡,朝著下方看去。
這次,她終于看到了被重重西榮士兵保護在中間的西榮將領(lǐng)們。
那大將軍的盔甲也格外威風(fēng)凜凜,與眾不同,讓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看著他逐漸驚恐,想往后退,謝知勾了勾唇。
“別逃啊,該姐姐出招了?!?
“讓你嘗嘗空投!”
“辰國史上空軍第一人非姐姐莫屬?!?
她麻溜把帶上的綁了石塊的炸藥包點火,嗖地一下朝著敵軍中心扔了下去。
胡斯曼看著這飛行物朝著自己的方向飛過來,馬上就要到自己的頭頂,本就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不祥。
等看到那上面忽然扔下來東西時,他臉色一變,大喊撤退,聲音都破了音:“掩護,快掩護本將軍!”
可平日里不少忠心的西榮兵這會兒也一個個徹底被超出自己認(rèn)知之外的東西給嚇破了膽子,生死存亡和極恐交雜之間,哪里還顧得上他,一個個各奔東西地逃命。
謝知則飛速起起蹲蹲,一下一個炸藥包往下面丟空投,偶爾還調(diào)整一下角度。
西榮后排大軍原本雖然也恐懼火藥,可卻知道那火藥的射程也有限,只要他們在射程之外,就能高枕無憂。
可現(xiàn)在,這火藥都從天上飛到家里來了,他們還高枕無憂個屁,一個個不嚇得屁滾尿流就不錯了。
轟轟的爆炸聲在西榮軍大營中央響起,胡斯曼被炸得像一條喪家之犬,一開始還能東躲西逃,最后只能匍匐在一塊石頭旁邊緊緊抱著頭,渾身克制不住地發(fā)顫,耳邊全是劇烈的轟鳴聲。
成和鎮(zhèn)前最后的軍隊早已趁著這個機會回到城中,楚淮已經(jīng)飛奔至城樓上,奪了許青松手里的望遠(yuǎn)鏡,看著遠(yuǎn)處天空上的逐漸遠(yuǎn)去的熱氣球,一不發(fā)。
他沉默而不,周圍更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他沉默得危機無窮,像是正走在鋼絲上的人,沒有一人敢上前說話,只得無聲慎行,怕觸動他那根已經(jīng)緊繃到極點的神經(jīng)。
便是兵臨城下,對面的敵人箭在弦上,他們也從未見過楚將軍如此神情。
終于,那熱氣球在丟下一連串的炸藥后,安全無虞地飄出了西榮大軍的地盤,還在不斷向遠(yuǎn)處飄,士兵們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他們也當(dāng)然不想讓楚大夫人出任何事。
她和楚將軍一樣,是他們的信仰!
良久,許青松才在旁邊輕聲道:“將軍,楚大夫人讓工人們留了話,這幾日白日吹南風(fēng),夜晚吹北風(fēng),若是順利,她今晚便會回來?!?
楚淮放下望遠(yuǎn)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