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機里那個人還在催促她發(fā)照片,姜澄月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張照片發(fā)出去,最后想到霍既行剛才的話,她刪掉了那張照片。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合適。]
回復(fù)之后,她立即起身追出去。
可霍既行早就跑得沒影了,她只好自己去地鐵站坐地鐵,地鐵里人還是那么多,晚上的人是白天的一倍。
她被擠得動彈不得,莫名的,又想起昨天的畫面了。
姜澄月甩了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去。
回到家,霍既行居然沒有在,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姜澄月心里莫名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他是因為白天的事生氣了,所以不回來了?
她坐在沙發(fā)上,有幾分走神。
風(fēng)扇嗡嗡嗡的轉(zhuǎn)動,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的清晰,姜澄月托著下巴,盯著桌上手機的時間。
從九點等到十二點,她確定霍既行不會回來了。
她起身去拿了衣服,到洗手間去洗澡。
自從霍既行在這里住之后,她都不敢穿睡衣睡覺,套上恤和短褲,有氣無力地去沙發(fā)上躺著。
聽著風(fēng)扇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
霍既行一晚上沒回來,不過第二天早上回來了,他有筆記本忘了拿,是回來拿筆記本的。
姜澄月還沒醒,她蜷縮成一團(tuán),像只小狗似的,撅著屁股對著他,窗外有陽光灑進(jìn)來,正好落在她兩條白皙的腿上。
霍既行盯著看了兩秒,又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拿上自己的筆記本轉(zhuǎn)身離開。
姜澄月醒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醒了,她仰頭看去,男人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不遠(yuǎn)處。
“回來啦?”
剛睡醒,聲音帶著沙啞和慵懶,看到她楚楚可憐的眼睛,霍既行到底是沒有直接走人。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姜澄月揉著眼睛坐起來,身后的發(fā)絲散落在肩上,凌亂中又透著柔美。
霍既行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游移,姜澄月也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并沒什么不妥。
她雖然穿著恤,可里面是有衣服的。
她注意到霍既行手里的電腦,記得之前他拿到這里來辦公,他沒有行李,這個筆記本是他的全部了。
他將這個筆記本拿走,是不是預(yù)示著他后面就不會回來了?
她眨了眨眼睛,仰頭看著他,“你要走了嗎?”
霍既行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要走的,他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去見個客戶?!?
說完他就走了,到門口時又傳來一句,“晚點回來?!?
姜澄月聽到最后一句,又安心的躺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么不希望他走,可能是沒睡醒,睡醒就好了。
又是半個小時后,姜澄月一骨碌坐起來,差點忘了,還要去醫(yī)院。
她趕緊爬起來洗漱,換了衣服,騎車去醫(yī)院換班。
到醫(yī)院,姜慧跟她說了藥費的事,這幾天要花三四十萬,等張宏穩(wěn)定下來后,就用不到那么高。
姜澄月很慶幸昨天霍既行拉著自己去刮了兩張彩票,不然這三十多萬,三天都扛不過去。
她拉著姜慧的手安慰她,“沒事,咱們不是有就是九十三萬嗎,先花著,后面再說?!?
大不了她再去找傅斂借。
這人到了不得不花錢的時候,什么面子和尊嚴(yán),都變得一文不值。
沒有什么比親人的命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