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發(fā)現(xiàn)她在哭，霍既行默默地將桌上紙巾遞給她。

“謝謝。”姜澄月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這男主真是太過分了。”

霍既行不理解，“過分嗎？”

“這還不過分啊？開始追人家的時候追的那么殷勤，追到手就冷落女主，還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女主都要死了他都不知道，氣死我了，不看了！”

她憤憤地將紙團(tuán)丟在垃圾桶里，起身往臥室里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忽然倒回來，重新坐下，“不行，我要看他后悔，你快進(jìn)?！?

霍既行扯了扯嘴角，拿起遙控器，直接快進(jìn)，都快進(jìn)到大結(jié)局了，男主才知道女主死了，姜澄月又找給自己找虐，半包紙巾都用完了。

霍既行無法理解，會有人看個劇哭成這樣。

他說，“假的，你哭什么？”

“我知道是假的?！彼踔埥磉┍翘椋翱墒侨滩蛔“?。”

紙巾用完了，霍既行重新幫她拿了包新的。

她哭了好一會兒，直到霍既行重新?lián)Q了一部劇，她才停止悲傷。

這會兒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了，姜澄月顯然被劇情虐到忘記了時間，她看著新劇平復(fù)心情。

沒多會兒，她眼睛睜不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霍既行的肩膀一沉，他轉(zhuǎn)頭看去，是姜澄月倒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她眼眶還紅著，蹙著眉，好似還在委屈似的。

霍既行搖了搖頭，拿起遙控器將電視聲音靜音，他腦海里冷不丁閃過白天看到的人，又再次低頭看著肩膀上的人。

那個人，有著和姜澄月一樣的臉。

先前姜澄月說過的話不斷在腦海里閃過，他目光閃了閃，抬手托住她的頭，將她請放到沙發(fā)上，隨后起身去了臥室。

他拿出另外一個手機(jī)，輸入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看著那串?dāng)?shù)字，他沉吟片刻，按下了撥出。

電話打通了，一直在響，沒多會兒電話接通，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誰啊，有病吧？”

霍既行沒說話，他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沙發(fā)上熟睡的人身上。

電話里的女人還在說，“怎么不說話？要死了，大晚上真的?！?

她說完，憤憤地掛了電話，而沙發(fā)上的女人沒有任何動靜。

他神色忽然變得復(fù)雜起來。

若說之前他覺得姜澄月滿嘴謊，對她的家庭和過去沒有興趣，也懶得去調(diào)查。

那么在這個電話撥出去之后，恍惚間，他仿佛覺得有什么東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有種迫不及待去查證的想法。

隨后，他給宋緋打了個電話。

又是熟悉的凌晨三點(diǎn)半，宋緋有氣無力地問，“霍總，今天又要裝哪里的窗簾？”

“宋緋，去給我查個人?！?

“……”

就非得大半夜安排任務(wù)唄？好像他現(xiàn)在就能去查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