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記得這件事?!苯卧麦@訝地看著他,先前她只是隨口一說,他居然記住了。
現(xiàn)在想來,她說那話有些大不慚了,以現(xiàn)在魔都的房價,她這輩子估計都買不起了。
霍既行卻冷哼了一聲,也不和她說話了。
姜澄月有種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他又哼什么?
不過看在他幫自己搬家的份上,懶得和他計較了。
很快,車子到了幸福小區(qū)。
霍既行臭著臉,下車走在最前面,姜澄月一路小跑才能追上他的腳步。
房間門開著,里面有人在搬東西,還有說話的聲音。
姜澄月走進去一看,是張峰在叫人搬東西,他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而且他還把家里其他共用的東西都搬走了,桌子椅子這些。
“慢點啊,這桌子還是新的,別碰到了。”
姜雨星也在里面,不過她就拿了自己的那些衣服和化妝品,對于張峰搬走大件并沒有阻止。
“張峰,你怎么把桌子椅子都搬走了?”
張峰站在屋中間,回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搬那你搬?。俊?
姜澄月扯了扯嘴角,算了,她搬過去也沒地方放,反正張峰先前說要和張宏他們一塊住,這些東西他搬走也無可厚非。
她回到自己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看著熟悉的房間,她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一邊收拾,一邊控制不住涌上一股悲傷的情緒。
這里承載著她從小到大十幾年的記憶,每一個角落她都無比熟悉,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別人了,她好像沒有家了。
姜澄月將那些衣服從柜子里拿出來,越想越難受,眼眶忍不住泛紅。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永遠住在這里,不管走多遠,她都可以回到這里,這里是她的家,是她最后的港灣。
可說沒有就沒有了。
原先那顆安穩(wěn)的心,此刻變成了飄浮不定的浮萍,失去了所有安全感。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收拾東西。
姜雨星把東西搬出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赫然是傅斂。
“傅大哥,謝謝你啊幫我搬東西?!?
傅斂微笑道,“不用客氣。”
說著一抬頭,看到了客廳里的霍既行,姜雨星下意識的丟下東西跑回屋里去,“我還有東西沒收拾完,等我一下!”
傅斂與霍既行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過了會兒,還是傅斂先開口,他臉上維持著和善的微笑,“你也來幫小月搬東西?”
“小月?”霍既行冷颼颼地盯著他,“傅先生平時都是這么稱呼別人妻子?”
他一開口火藥味就上來了,傅斂還是保持微笑,“我和她是校友,在學校的時候就這么稱呼習慣了,一時間也改不過來,再說了,小月也不介意。”
潛臺詞就是,她都不介意,你管這么寬。
傅斂繼續(xù)說,“她也喜歡叫我學長?!?
霍既行嘴角難得揚起一個弧度,但并沒有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