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時候傅斂走了進來,他聲音在門口響起,“不好意思,東西忘拿了?!?
他一開口,打破了屋內(nèi)的氣氛。
霍既行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往兜里一揣,若無其事地說,“我們也走吧?!?
姜澄月拿出手機來,“稍等,我先拍個照,當做留戀?!?
她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來不及拍家里的全貌,只能拍屋里的狼藉了。
她咔咔地對著屋里拍了好些張照片,客廳臥室,還有浴室和廚房都拍了照片,以后這里就是別人的家了。
在拍照的時候,外頭傅斂忽然對霍既行說,“霍先生,你吃飯了嗎?”
霍既行瞥了他一眼,“傅先生難道要請我吃飯?”
“你要是肯賞臉,那我自然是歡迎之至?!?
“你對誰都這么熱情?”
傅斂微笑道,“那也是要分人,我只是正好有些事想與霍先生聊?!?
“不巧,我沒有什么想和傅先生要聊的?!?
傅斂并不介意,他淡淡地點頭,“沒關(guān)系,以后我們時間再約,霍總。”
一聲霍總,讓霍既行眼神一變,他凌厲地看向傅斂。
傅斂道,“怎么你比我還驚訝?莫不是演戲演上癮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霍既行扯著嘴角,忽然笑了,這笑中怒氣更多一些,“多虧傅總提醒,看得出傅總也是個聰明人,既然聰明人,就該做點聰明人該做的事情,千萬不要犯糊涂?!?
傅斂笑了笑,彎腰搬起地上的箱子,“走了,要是霍先生什么時候想吃飯,隨時約我?!?
霍既行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也消失了。
他這個身份其實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都能查得出來,傅斂能查出來他不意外,他只是最討厭被人威脅。
傅斂剛才的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仔細想想他有什么可威脅的,無非就是擔心姜澄月知道。
他回頭看著從洗手間拍完照出來的女人,目光有幾分恍惚,以前怕她知道,是擔心她離婚時分財產(chǎn)。
那現(xiàn)在又是擔心什么?
這個問題可能連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走吧。”姜澄月已經(jīng)整理好心情,她抱起自己的箱子,又看了看了另外兩個,“還要跑兩趟?!?
霍既行直接幫她抱起一個大大箱子,“放上來。”
姜澄月忙不迭把箱子放上去,“很重哦,你能行嗎?”
霍既行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他不僅行,而且非常行,抱著兩個大箱子,走在前面健步如飛。
姜澄月暗自咂舌,感嘆他體力真好。
她抱了最后一個小箱子,快步跟上去。
姜雨星還有箱子在屋里,所以她沒有關(guān)門,一路下樓后,來到他們先前住的房子。
離得很近,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她到地方的時候,霍既行已經(jīng)開門進去了。
里面還是原來的樣子,從他們走的時候就沒有變過,廚房的門還是爛的,臥室的門也還是破的。
廚房的門是張強砸碎的,臥室的門是霍既行踹爛的,姜澄月不得不感嘆這套房子命途多舛。
霍既行上前幫她接過箱子,隨手放在地上,“有沒有要帶走的東西?”
“有的?!?
姜澄月蹲下來,打開那個裝衣服的箱子,從里面拿了幾件衣服出來,這段是時間她就那兩天翻來覆去穿,幸好有工服頂著,不然她都沒衣服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