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語道,“沒事,這邊有人在吵架呢,我先不和你說了。”
蕭語急匆匆掛了電話。
姜澄月覺得有些奇怪,可惜她聽不懂方,難道蕭語在看熱鬧?
蕭語并不是在看熱鬧,但她家里現(xiàn)在確實(shí)很熱鬧,不過都是來看她們家熱鬧的。
前天晚上她獨(dú)自在村里走了很遠(yuǎn),走到靠山的那座大橋上,萬念俱灰下,她從橋上跳了下去。
那條河不高,但是有兩米多深,足夠淹死一個人了。
誰知道她跳下去被路過的人看到了,又被人撈了起來,還把她送到了警察局去。
警局又給她送回家來了。
她原本不想回家,身上也沒有帶任何的證件,警察問了兩天才問到她家,今天剛把她送回來。
在姜澄月打電話來之前,警察就在他們家調(diào)解,村里的人看到警察稀奇,都紛紛跑來看熱鬧,還以為是他們家誰犯了事。
等警察走后,李云就在家里又哭又罵的,現(xiàn)在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她蕭語跑去跳河自殺了,結(jié)果還沒有死成。
李云說要把她綁起來,免得她再去自殺。
村里的人都在勸,李云一怒之下,就把蕭語干的丑事兒說出來了,然后全村人又都知道了,蕭語未婚先孕,還打了孩子。
想想也真可笑,李云用死逼著她跟何明結(jié)婚,就是害怕何明找上門讓他們家在村里身敗名裂,現(xiàn)在倒好,何明還沒找上門,她自己先說出來了。
蕭語就冷眼看著李云在那里鬧騰。
也算是死過一次了,她已經(jīng)什么都無所謂了,連死都不怕,她還怕什么?
姜澄月并不了解情況,她還在跟霍既行在路邊等車,等到中午還去吃了個午飯。
眼看到了下午,姜澄月?lián)狭藫项^,糾結(jié)地說,“要不再打先前那個司機(jī)的電話,和他講講價?”
霍既行斜了她一眼,“你給他打電話,他不就知道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坐上車?你覺得他會少?”
“額……好像也是?!?
她帶入自己想了想,司機(jī)不說少錢,甚至還有可能坐地起價。
“那就坐公交吧,大少爺委屈一下好不好呀?”姜澄月笑嘻嘻地拉著他袖子說道。
先前她不知在哪看過,說和男人交流,就是用兒童心理學(xué),特別好使。
霍既行盯著她,沒說話。
“好不好嘛,公交車也才幾十分鐘,很快的啦?!?
霍既行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
查了下,公交站就在高鐵站里面,進(jìn)去就能坐。
所謂的公交,不算是公交,應(yīng)該算是大巴。
兩人買了票上車,不愧是下鄉(xiāng)的大巴,外邊看著破,里面更破,座椅上面的布全是洞,而且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
別說霍既行了,姜澄月都有點(diǎn)坐不下去。
她找了一路,才找到靠后稍微干凈一點(diǎn)的座位,她拉著霍既行,推著他去坐那個干凈的座位。
“等下?!被艏刃姓驹谖恢们?,他脫下身上的黑色風(fēng)衣,剛好可以鋪在兩人的位置上。
姜澄月張了張嘴,有點(diǎn)無語,“你這樣和直接坐下去有什么區(qū)別嗎?”
“坐下就是了。”他拉著姜澄月坐下,這件外套,他都不打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