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推出了一個人,蕭語急忙跑過去,然而,看到蓋著的白布時,她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幸好雷總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姜澄月也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層白布,眾所周知,只有死人被推出來的時候,才會用白布蓋住。
她張了張嘴,嗓子里像是卡了塊石頭,這是她第第二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眼前。
她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感受到蕭語的悲痛。
剛想上去安慰蕭語兩句,忽然里頭又推出來一個人,姜澄月轉(zhuǎn)頭看去,微微一愣。
她上去拉了拉蕭語,“小語,你先別傷心,那個好像才是你弟弟?!?
蕭語一愣,她猛地睜開眼,朝姜澄月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蕭虎推出來了,手背上還掛著血袋,看樣子還活著。
她的心情就像經(jīng)歷了一場過山車,從地獄到天堂急速跳躍,心臟都快驟停了。
見死的不是蕭虎,先前那男的猛地?fù)渖蟻恚崎_白布一看。
男人瞳孔瞪大,雙腿一軟,就這么直直的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接受不了母親的似死亡,就這么呆呆的坐在地上。
蕭語顧不上他,跑去看蕭虎,醫(yī)生將她攔住,“別碰他,病人現(xiàn)在很虛弱,需要靜養(yǎng)?!?
那頭男人拉著醫(yī)生的手,問自己媽是不是還能再搶救一下。
醫(yī)生說,“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她年紀(jì)大了,再這樣強烈的撞擊下,肋骨幾乎全部都斷了,還有兩根肋骨插進(jìn)了肺腑,實在是……”
“怎么可能?她平時身體很好的,為什么那個司機還能活著??!你們?yōu)槭裁床话盐覌尵然睿?!?
男人瘋了似的去抓醫(yī)生,雙目赤紅,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醫(yī)生解釋蕭虎傷的也不輕,但是他年輕身體好,自身挺過來了,而且他也斷了肋骨,不過沒有傷到要害。
男人還想沖上去找蕭語算賬,但是被警察拉住了。
現(xiàn)在人都死了,也沒有辦法追究誰的責(zé)任了,事故原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出來了,這只是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雙方都有責(zé)任,大媽占主要責(zé)任。
至于賠償問題,出租車買了保險,這事兒得讓保險公司的人來定責(zé),就算要賠錢,也是賠償黃組長老公,應(yīng)該不會賠償那位大媽。
如果她的兒子堅持要賠償,就只能走法院上訴了。
雷總說,“既然這是在我公司發(fā)生的事,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吧,蕭語你先在這好好陪你弟弟,警察說了你弟弟沒有責(zé)任,你不要擔(dān)心。”
蕭語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雷總,對不起,我……”
“好了你先不要說了,先平復(fù)一下心情,不然怎么照顧好你弟弟呢?”
蕭語眼眶一紅,她點點頭,“謝謝雷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請您一定給我打電話?!?
“行,我先去處理這件事,你快去照顧蕭虎?!?
姜澄月也拉著她去了病房,一路上不斷地安慰她,“好了,這不沒事了,都是那位大媽的錯,她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還想拉著蕭虎墊背,真是可惡。”
就算再說點惡毒的話也不為過,但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死者為大,惡毒的話就沒必要說了。
蕭語吸了吸鼻子,“小月謝謝你。”
“好了,別說這些了,快走吧,現(xiàn)在蕭虎住院,你看你是請假,還是讓阿姨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