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手忙腳亂的下了床,到處找自己的衣服,“這話該我問你吧,這明明是我的房間!”
傅斂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
姜澄月倏地抓起衣服擋住,“你你轉(zhuǎn)過去!”
傅斂又趕緊轉(zhuǎn)過去,姜澄月拿了衣服往洗手間跑,著急忙慌地把衣服換上。
白天衣服穿了一天,考慮到晚上要和方晗一起睡,穿著有味的衣服方晗會不滿意,不然她也不會穿成這樣。
早知道就不這么早睡覺了。
傅斂看向洗手間的方向,目光暗了暗,盡管剛剛只是匆忙一瞥,他也看見了姜澄月鎖骨上的痕跡。
那分明是吻痕。
所以他們而……
他閉上眼,努力的克制自己情緒,腦海里回想起之前姜澄月說的話。
她總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協(xié)議結(jié)婚,他們不可能真正的在一起,霍既行又是如何的看不上她。
然而一年還沒結(jié)束,他們就真的在一起了。
傅斂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像是受到了強烈的沖擊,腦子一片混亂,氣血上涌。
他垂在兩側(cè)的手指緊緊攥起,指節(jié)捏的咯咯作響。
沒多會兒,姜澄月畏手畏腳的從洗手間里出來,她瞧見傅斂臉色不好,訕訕地開口,“那個,這是傅清庭帶我來的,而且我東西也在這里,這,這應(yīng)該是我的房間?!?
她指了指那邊的化妝箱和她的包,那就是她的。
傅斂也看了眼,隨后目光移到桌上的車鑰匙和先前沒喝完的半瓶水。
姜澄月也看到了,那些東西也在訴說著這房間可能是傅斂的。
兩人都同時想到了,這是傅清庭搞的鬼,那幾個家伙雖然嘴上說不管了,可總是整出這些事情來。
他們同時沉默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倆人都心平氣和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姜澄月不安地搓著手指,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試探性地說,“那個,既然這是你的房間,那我先出去了?!?
她剛站起來,忽然被傅斂抓住了手腕,又被帶著坐了下去。
她不解地看向傅斂。
傅斂說,“你先前,不是說,你們只是協(xié)議結(jié)婚嗎?”
姜澄月微微一僵,“我…是,是說過?!?
傅斂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沒有了往日的溫和,目光銳利的嚇人。
他道,“所以,你就真的,一丁點機會不肯給我是嗎?”
姜澄月被他嚇到了,試圖掙脫他的手,“你別這樣,我我該走了?!?
然而傅斂怒意浮上臉頰,將她重新拽了回來,這次力道有些大,姜澄月整個人都摔在了沙發(fā)上。
傅斂死死盯著她,“我就這么可怕?讓你和我多待一分鐘都是煎熬?”
“我都已經(jīng)退步,我說我們做朋友,即便這樣你也當我是洪水猛獸,我有這么可怕嗎?”
認識他這么久,姜澄月第一次見他發(fā)怒,額頭青筋凸起,看著格外的嚇人。
姜澄月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顯然是喝酒了,姜澄月更不敢說話了,怕惹惱了他,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抓著姜澄月的肩膀晃了晃,神情看起來有些崩潰。
之前他沒有親眼所見,仍舊保留著一絲希望,希望姜澄月說的是真的,他們只是住在一起的室友,什么都沒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