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輪緩緩啟動。
在升向最高點的時候,溫清離對顧霆堯說:“你聽過這樣一個傳嗎?據(jù)說,如果一對戀人在摩托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接吻,那這對戀人就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聞,顧霆堯哼笑一聲,說:“幼稚。”
溫清離撇了撇嘴,問:“哪里幼稚了?”
“就是幼稚?!?
溫清離有點惱了,轉(zhuǎn)過頭去不理他。
然而就在他們升上最高點的時候。
她突然感覺到身側(cè)被一陣熟悉的氣息籠罩。
剛一轉(zhuǎn)頭,唇便被堵住,不算太激烈的吻,卻帶著洶涌而來的愛意。
……
大半夜被吵醒,許伯的臉色很難看。
看到那幾個狼狽不堪的手下,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又怎么了?”
他一抬手,猛地把旁邊的茶盞砸到地上,茶盞瞬間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那幾個男人這會兒早就已經(jīng)醒酒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旁邊有個手下,對著許伯耳語了幾句。
許伯氣得渾身都開始發(fā)抖。
“你們幾個!大半夜的不老實睡覺,跑出去惹事,惹的還是顧霆堯?”
他一下子站起來,走到那幾個男人面前,拿著拐杖在他們身上瘋狂地打著。
幾個男人剛剛本就挨了一頓收拾。
這會兒又被打。
疼得恨不得滿地打滾。
但是他們畏懼許伯,所以只能咬牙忍著,不敢亂動。
許伯到底是年紀(jì)大了。
這段日子又因為黎文彬不聽話而心力交瘁。
所以打了沒一會兒,他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重新回到沙發(fā)上坐下。
“顧霆堯的人還說什么了?”
旁邊的手下猶豫了一會兒,說:“他們說,顧霆堯讓他們給您帶話,說請您不僅要管好您的兒子,還得管好您的手下?!?
當(dāng)然,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話,他是不敢說的。
許伯眼底散發(fā)出冷意,雙拳緊緊地握著。
甘心嗎?不甘心。
顧霆堯的年紀(jì),在他眼里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但就是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威脅他。
可不甘心有什么用?
他心里很清楚。
顧霆堯可不是他認(rèn)為的那種“毛頭小子”。
那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也算叱咤半生。
但現(xiàn)在還是得看顧霆堯的眼色行事。
憋屈,但沒辦法。
“滾,都滾!”
那幾個男人連滾帶爬地離開,其他幾個手下也走了。
客廳里只剩下許伯一個人。
他的手顫抖著想要拿杯茶喝。
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什么力氣。
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
沒過多久,黎文彬下了樓,見他這個樣子,冷笑一聲,倒了一杯茶,塞到他手里。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真狼狽啊?!崩栉谋虿恍嫉卣f,“怕顧霆堯怕成這個樣子,至于嗎?”
許伯沒理他,低頭看著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
黎文彬惱了,怒聲道:“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好歹道上人人都尊稱你一聲許伯,可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