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您重了,我怎么會往心里去呢,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想法轉(zhuǎn)達給領(lǐng)導(dǎo)?!?
吳安邦聞,急忙笑著打了句圓場。
“好,那我等你消息?!备鹛┰泣c點頭,然后便掛斷了電話。
吳安邦無語的搖搖頭。
緊跟著,他便找出許明坤的電話撥了過去。
這么大的事情,還是要跟許明坤知會一聲的。
很快,許明坤便接通了電話,溫和笑道:“安邦,什么事?”
“剛剛葛老打來電話,說了下海濱市那邊的情況,秦棟哲躲到葛老那邊躲著,指望葛老幫他拖延一下時間,可沒想到,安江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帶著紀委的人,把秦棟哲給帶走了。葛老的意思是,讓我們能伸手拉秦棟哲一把,給他個改正錯誤的機會,而且說秦棟哲給您立下過汗馬功勞……”吳安邦立刻畢恭畢敬的將海濱市的情況說了一下。
“這個老糊涂!”許明坤聽到這話,眉頭立刻擰成了個疙瘩,不悅的冷哼一聲。
他是什么人,秦棟哲是什么人?
說句不客氣的話,他是唯恐避秦棟哲而不及。
可葛泰云倒好,竟還要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牽上聯(lián)系。
這一切種種,實在是讓許明坤感到厭煩和憎惡。
“他現(xiàn)在還是經(jīng)常把當初對我的幫忙掛在嘴邊,到處講個沒完嗎?”緊跟著,許明坤向吳安邦詢問道。
吳安邦急忙道:“倒也不經(jīng)常,不過,大家也都知道,是領(lǐng)導(dǎo)您知恩圖報,對他當初的那些幫助,一直感念在心,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但愿他知道那是滴水之恩,而不是涌泉之恩?!痹S明坤淡漠一句,然后接著道:“不說他的事情了,秦棟哲這件事,你怎么看?”
“這個人,可能保不住了?!眳前舶畛烈魃僭S后,緩緩下了句結(jié)論,然后繼續(xù)道:“秦棟哲本人還是能干的,可是,他畢竟起家的手段不太光彩,而且,下面的人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到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在不斷的添亂?!?
“如果保他,那就是把我們自已往泥潭里面拖,導(dǎo)致兩腳泥,難以抽身,最后可能是人沒保住,還臟污了名聲?!?
“陸永寧沒了,這是個很好的契機,只要秦棟哲認栽,那么,問題可以就此結(jié)束。而且,剔除掉了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我們也能夠放下包袱,輕裝上陣。龔有德那邊,也不會有那么多的顧慮,我一直在懷疑,龔有德的這場病,來得這么突然,可能也是在逼我們下決心,拿掉秦棟哲這個對他來說極為掣肘的因素,或者說,是他不愿和秦棟哲這種人卷在一起?!?
“我們和安江的戰(zhàn)場,終歸不是在這些事情上,還是在人事調(diào)整調(diào)動上。秦棟哲無傷大雅,但是,如果海濱市重要位置的人選落空,那對我們來說才是重創(chuàng)?!?
一語落下后,吳安邦沉默下來,靜靜等著許明坤那邊的態(tài)度和決定。
許明坤聽到吳安邦的話,雙眼微瞇,手指輕輕敲擊著辦公桌,陷入了沉思中。
他知道,吳安邦的考慮比較全面。
但是,如果在秦棟哲的事情上退讓了,那也很可能會讓人覺得這是一次挫敗,會讓人心不穩(wě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