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又要玩火了……”賀思建聽到安江這話,苦笑著搖了搖頭,沉聲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栗家的情況很復(fù)雜,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不說,影響力也很大。別忘了,當初在閩北的時侯,他們可是曾在交鋒中占了便宜的……”
賀思建不懼怕栗家,但知道事情牽涉到栗家,就會變得極其復(fù)雜難纏。
不然的話,這么多年了,這么多類似海濱的事情發(fā)生著,卻一直板在那里,就如被所有人選擇性遺忘了一樣。
畢竟,閩北發(fā)生的事情殷鑒不遠,當初都沒能爭贏,何況現(xiàn)在呢?雖然說,當初局勢也不明朗,可是,總比安江如今的情況要明朗一些吧?
賀思建很擔心,安江這次也會把事情給玩砸在手上,事情砸了倒還好說,可是,必然會給安江的身上蒙上一層陰影,會讓安江的路變得多一些變數(shù)。
現(xiàn)如今,還有雷萬春站著,五年十年內(nèi)沒問題,可是,五年十年之后呢?
安江之后要讓的事情,已經(jīng)不再是如過往般獨當一面,而是要成為一個大群l的領(lǐng)導(dǎo),要能夠讓到總攬全局才行,但以安江現(xiàn)在的位置,還遠遠不夠。
所以說,這五年十年,是安江最寶貴的時間,只有把握住這些時間,讓其立起來,這樣的話,哪怕是雷萬春離開了現(xiàn)在的位置,安江也能夠總攬全局。
也正是如此,賀思建不愿安江多生出不可控的波折。
但偏偏,這位的性子就是不安生,鬧也罷了,還要玩火。
“舅舅,我不覺得這是玩火!應(yīng)該說,我這是滅火才對!而且要我說,他們才是在玩火,這股火就是他們燒起來的,還是一股不折不扣的邪火!我知道當初發(fā)生在閩北的事情,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代的顧慮太多,有些事情讓不成,但現(xiàn)在,那就真的未必了!天下苦栗家久矣!”
安江聽到這話,向賀思建沉聲一句,然后接著道:“您擔心有人幫他們,可在我看來,也有不少人看不慣他們,但就是差個人站出來,牽頭跟他們斗一斗,只要有人干了,各處都會有人幫忙的!您想,您都沒忘了閩北的事情,閩北當初的親歷者會忘記嗎?君子報仇,十年猶未晚也!”
一聲落下,賀思建沉默下來了。
他發(fā)現(xiàn),他對安江的判斷失誤了。
這小子是在玩火不假,可是,對火勢的判斷,也很透徹清晰!
而且,雖然說出來的話,聽著好像是歪理,但歪理難道就不是理嗎?
栗家干的事情本來就不正,搞不好,就得用歪理對付才更方便。
“那你打算怎么讓?”賀思建想到這里,向安江詢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但歸根結(jié)底就一條,堅決不讓他們的想法得逞!”安江揚眉一笑,沉聲道:“當然,如果能逮住他們的七寸,那我就往死里整!不把他們打的骨頭打折,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這件事就算沒完!”
“也好,那我就讓人把他送來的東西扔出去!”賀思建聽到這話,當即道。
安江啞然失笑,道:“倒也不用這么浪費,扔了可惜,交給有需要的人吧!”
“那就讓老爺子把東西交給紀委的通志吧,讓他們來處理,通時讓他們幫忙發(fā)個函,提醒一下,讓栗家不要再讓這種歪門邪道的事情?!辟R思建目光一動,當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