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徐淑芳聽著這一一句,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腦門,此前的囂張氣焰被安江這番話中的凜然正氣沖擊得瞬間消散。
    尤其是安江那冰冷的眼神,更是讓她覺得仿佛能洞穿她的靈魂,讓她肝膽欲裂,甚至有一種幾乎要窒息般的感覺。
    “領(lǐng)導(dǎo),省紀(jì)委的同志來了!”
    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向監(jiān)獄負責(zé)人顫聲道。
    負責(zé)人身體立刻猛地一陣哆嗦,驚懼難安的向安江望去,他知道,省紀(jì)委的人來得這么快,必然是安江通知的。
    只是,這可是涉及到徐淑芳啊,這家伙怎么能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這是省里的事情,你管不了了!”徐淑芳嘲弄一笑,得意洋洋的看著安江。
    她以為,這些人是吳安邦派過來的,要把事情從安江的手里搶走,掌握主動權(quán)。
    安江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事到臨頭,這個女人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不過這樣也好,等一下就用鐵拳,將她的幻想砸個粉碎。
    很快,省紀(jì)委的工作人員便趕到了場內(nèi),環(huán)顧四周后,沉聲道:“我方接到舉報,現(xiàn)對一應(yīng)涉及人員采取留置措施,帶離現(xiàn)場,待事情調(diào)查清楚后,開展進一步處置!”
    “留置?”徐淑芳聽到這兩個字,不敢置信一聲,緊跟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抬起手指著工作人員,那張保養(yǎng)得益的精致面龐此刻已是因為憤怒和驚恐而變得扭曲,劇烈顫抖著咆哮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徐淑芳!許明坤的妻子!留置我,反了你了!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許明坤!
    聽著這沉甸甸的三個字,工作人員盡皆色變,眼角抽搐,眼底浮起驚容。
    但除了驚懼之外,更有些鄙夷和不齒。
    如此人物的妻子,竟然干出來這樣的事情,而且現(xiàn)在還跟個潑婦一樣,實在是丟人現(xiàn)眼。
    “徐淑芳女士,我勸你少說幾句,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與許書記無關(guān),不要牽涉無辜之人,你這么說,幫不到你自己,而且是在害他!”而在這時,沿著人群后方,傳來了一個威嚴(yán)的低沉男聲。
    眾人循聲望去,目光立刻一凜,面露恭敬之色。
    “匡書記,你好。”安江也面露微笑,走向前,伸出手來。
    這來人,可不就是紀(jì)委書記匡天民!
    “安書記,你好?!笨锾烀癫黄埿Φ母步樟宋帐?,但眼底深處,滿是苦笑和無奈。
    茲事體大,涉及徐淑芳,他不能不親自跑一趟,否則的話,鎮(zhèn)不住場子。
    只是,他也沒想到,竟是看到了徐淑芳這么撒潑耍橫的一面,
    說實話,除了覺得對這件事感到頭疼之外,他也是一陣陣的憤怒,上行下效,徐淑芳這是帶了個壞頭啊。
    可笑這女人現(xiàn)在還在把許明坤抬出來壓別人,殊不知這么干真是在害許明坤,這讓人怎么看待許明坤的家風(fēng),怎么看到整個群體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