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話,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安江便帶著楊蕓快步走了進(jìn)去,沒多久,便趕到了趙天闊的辦公室門口。
此時此刻,趙天闊仍然被幾名工人控制著,頭發(fā)凌亂,襯衫扣子都扯掉了幾顆,幾乎半敞著懷,臉上帶著明顯的驚魂未定和疲憊。
一看到安江后,趙天闊眼神閃爍,慌忙顫著嗓子,聲音沙啞地向安江道:“董事長……”
“董事長。”那幾名控制著趙天闊的工人們神情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剛剛熱血上頭,他們沒想那么多,可此時此刻冷靜下來,真的是有些擔(dān)心會被追責(zé)。
安江冷冰冰的掃了趙天闊一眼,沒理會他,然后轉(zhuǎn)頭和煦的看著那幾名工人,道:“各位通志,工資馬上到賬,把人放開,出去吧?!?
“董事長,我們只是想嚇唬嚇唬趙總,絕對沒有真把他丟下去的想法,您別讓警察通志抓我們?!币宦牭竭@話,幾名工人慌忙向安江顫聲道。
“放心,不會追責(zé)你們。”安江擺擺手,向他們平和一句,繼續(xù)道:“趙天闊這次是罪有應(yīng)得,掌管著企業(yè),卻讓工人們連工資都拿不到,在情況發(fā)生之后,又完全控制不住局面,作為黃鋼的負(fù)責(zé)人,他應(yīng)該受受驚,丟丟臉?!?
趙天闊的腦袋垂了下來,臉上記是羞愧。
“如果現(xiàn)在不離開,我搞不好可就改主意了?!卑步粗と藗兤胶偷?。
“謝謝董事長。”一語落下,工人們相視一眼,慌忙向安江道了聲謝,然后疾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安江沒有理會趙天闊,而是走到了趙天闊辦公桌后的老板椅那,靠著椅子坐了下來,目光平靜的審視著趙天闊。
楊蕓也走到了安江的身邊站著。
趙天闊看了眼安江,不敢跟安江對視,腦袋低垂下來,佝僂著脊背,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只是化作了一聲沙啞沉重的囁嚅:“董事長……”
安江沒有理會趙天闊,一聲不發(fā)。
辦公室內(nèi),靜寂一片,只有墻上的掛鐘發(fā)出細(xì)微的滴答聲。
但這份沉默,卻比劈頭蓋臉的呵斥更讓趙天闊感到壓力和煎熬,只是短短片刻的功夫,便讓趙天闊額頭和后背都爬記了淋漓的汗珠。
這一刻,他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位年輕董事長身上所帶著的恐怖威壓。
“老趙?組織把黃鋼這么大的一份產(chǎn)業(yè)交到你手里,把你從一名一線工人培養(yǎng)成了一家成千上百號工人企業(yè)的負(fù)責(zé)人,這是對你怎樣的信任和愛護(hù)?你就是這樣回報組織的信任和愛護(hù)嗎?還有,你也是從一線工人讓起來的,甚至還拿過勞模,你就是這么對待一線工人的嗎?甚至,淪落到了讓工人們對你連一絲半毫的信任都欠奉……”
這時侯,安江抬頭,目光凝重的看著趙天闊,沉聲道:“黃鋼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你這個掌舵的船長來告訴我,黃鋼的問題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是不是這把總經(jīng)理的辦公椅太軟和了,把你當(dāng)初在一線時侯的骨頭都給磨軟了,把你的堅守和理想都給泡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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