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師從蒲雪那里得到了這個最新情況,他便立馬去核實了,次日蒲雪跟他一起到了檢察一院。
現(xiàn)在的蒲雪完全就是一副死了老公憔悴無助的樣子,依舊是跟去警局那天一樣,全素顏,哭的紅紅的眼睛,一身特別普通的羽絨服。
見到了那個主檢察官之后,蒲雪直接跪下來,哭的泣不成聲:“請你們一定要還我老公一個公道,蕭天若和陳茉她們兩個都有殺人動機。
我老公就死在了那個包間里面,殺人兇器上有她們兩個的指紋,怎么會那么巧?這絕對不會是意外,絕對不會是。m.aishangba.
但蕭天若是公安系統(tǒng)的人,我去警局也是受盡了白眼,他們甚至還想反咬一口,賴到我的頭上,這天理何在啊?”
說到這里蒲雪就哽咽了,完全說不下去,就是跪在地上哭,兩名女檢察官連忙去扶,但扶不起來。
“我媽死的早,我爸爸也去世了,我和我老公還無兒無女,現(xiàn)在我老公又慘死,我孤家寡人一個,我都不知道我以后還怎么活?”
說到這里蒲雪已經(jīng)從跪著變成了坐在地上,開始了放賴模式。
“我現(xiàn)在就一個人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就坐在這里,你們不起訴那兩個殺人犯我就不走,要是你們以妨礙公務(wù)的罪名拘我,那就拘我。
把我交到市局去,我老公的尸身還在那里,這樣我也可以離我老公近一點……”
現(xiàn)在蒲雪的身份畢竟是受害者家屬,不明真相的聽到她這話也是覺得她可憐。
現(xiàn)在在檢察一院,大廳里不少人走動,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湊過來圍觀,工作人員也是不停地勸,再加上輿論壓力大,也有不少‘熱心市民’線上線下的各種催促。
迫于這種壓力,檢察一院這邊便對她們兩個提起了訴訟,之后檢察一院的起訴通知書,連同法院的起訴書副本一并送達給了犯罪嫌疑人。
收到這起訴書,陳茉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本來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心立馬就變得不平靜了。
“張律師,你不是說很有把握可以做正當(dāng)防衛(wèi)的辯護嗎?這給我的起訴書上,為什么是以過失致人死亡罪的罪名起訴我?”
看到這個罪名,陳茉是真的慌了,她太害怕進監(jiān)獄了,對那個地方她有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她不想再進去了。
“這個你倒是不用太在意,到底以什么罪名定罪,要上法庭看法官最后的審判結(jié)果?!?
“哦……”聽張律師這么說,陳茉手扶著胸口大大的喘了口氣,“那就好,嚇?biāo)牢伊?,這些手續(xù)也真的是繁瑣,這么多東西?!?
陳茉拿著手里的紙,特別的煩躁。
“又是檢察一院給我的,又是法院給我的,這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就看到這個過失致人死亡罪,把我嚇?biāo)懒耍渌麅?nèi)容我都沒敢仔細(xì)看。”
她還好找了律師,這個張律師也讓她很安心,要是沒人告訴她,整日被傳喚問話,又被各種院塞這種通知書,上法庭前她都該焦慮死了。
“受害人家屬鬧得厲害,再加上這個案子又涉及了蕭天若,她爸爸是個烈士,繼父是個老刑警,他繼父的干兒子又是現(xiàn)任廳長,老公又是軍區(qū)首長。
她身邊的人都是高級干部,高干背景、包庇、黑幕、貪官這些字眼最是能讓吃瓜群眾高漲,所以現(xiàn)在輿論壓力很大,不出意外你很快就會再收到法院的開庭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