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設備在大醫(yī)院內都是很常見的,但在青山神學院的一個醫(yī)療部,也能有這種相對較為完善的醫(yī)療系統(tǒng),著實還是讓人有
讓人有些意外的。
張云溪靠在床上休息了大概十幾分鐘后,就見到七八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領頭一名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穿著西裝,氣場強大。
"你好,張云溪同學,我是神學院的副院長,我叫韓祥。"中年男子走到病房旁邊,語氣關切的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張云溪瞧著他:"感覺好多了,沒什么事。"
"但凡被學院錄取的學生,那都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我代表院方,就昨晚的事情,真誠的向你道歉。"韓祥很認真的說道:"我們確保不會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理解。"張云溪回了一句后,立即急迫的問道:"院長,朱老師情況怎么樣"
"他的情況由學院的ai管理處在處理,我目前還不清楚。如果你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韓祥彎腰坐在了椅子上:"這或許對偵破此次案件有很大幫助。"
"好的,韓院長。"張云溪緩緩點頭,心里還是有些惦記朱祁鎮(zhèn),因為昨晚要是沒有他,自己肯定已經涼涼了。
"我想問一下,你在校外的生活中有過什么仇人嗎或者說是,你的父母是否因為什么事情得罪過什么人"在韓祥的思維判斷中,張云溪的年紀太小,目前在學習領域中也沒有什么重大的成果,所以應該不會有什么仇人,或者是跟誰有利益矛盾,這件事的起因,很可能是因為張云溪死去的父母。
張云溪雖然年紀小,但思維卻很縝密,在加上他從小是被收養(yǎng)的,在與人接觸上也是很敏感的那種性格,所以想的也就比較多。
李蕓和父親臨死之前,都讓他來青山神學院,可自己剛來還不到一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這未免也太過驚悚和詭異了。
顯然,這個學院內并不是百分百安全的,而且昨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明顯對學院的安保系統(tǒng),甚至是生活系統(tǒng)都非常了解,那自己貿然說出實情,會不會引來更大的危險呢
張云溪沒有辦法完全信任眼前這個陌生的人,他現(xiàn)在心里唯一能認可的,就是還沒見過面的梁安博士。
父親臨死前,幫自己寫了一封推薦信,而收信人就是梁安博士,那很顯然,后者跟父親是認識的,并且有一定交情。
養(yǎng)父肯定不會害自己,所以張云溪心里已經暗自決定,只要不看見梁安博士,他絕對不能說出實情。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張云溪一問三不知,并沒有如實交代自己來學院的原因,更沒有說出李蕓臨死前的喊話等等,他只告訴了對方,昨晚黑衣人作案的大概流程和一定的細節(jié)。
韓祥了解完情況后,輕輕拍了拍張云溪的肩膀:"好好修養(yǎng),一切費用都學院承擔,我們也會盡快跟司法部門溝通,合力偵破此案,盡早給你一個交代。"
"好的。"
"需要你的家里人來看你嗎我們可以通知,報銷路費。"神學院的管理方針真的是很人性化,很周道。
"我沒有家人了。"張云溪回。
這時一名男子趴在韓祥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他的臉色有些一變化,隨即沖著張云溪說道:"抱歉。不過,你既然來了學院,那這里的每一位導師,以及管理人員,就都是你的家人。好好修養(yǎng)!"
"謝謝,韓院長!"
"嗯。"韓祥帶著眾人離去。
病房內安靜下來之后,卡卡湊過來低聲說道:"真的很詭異!昨晚我們也昏迷了……!"
"什么"張云溪比較驚愕。
"我們也吸入了安眠氣體。"卡卡如實回道:"今天一早,我們就被叫去做了口供。而且我看到,還有其他宿舍的學生,也被叫去了。"
張云溪陷入沉思。
"到底是誰要搞你啊把事弄的這么大"卡卡撇嘴嘀咕了一句。
走廊內,韓祥面無表情的叮囑道:"現(xiàn)在涉及到ai機器人的事件都比較敏感!而且出事的又是學生,你們公關部一定做好消息封鎖!"
"明白!"后面的工作人員點頭。
……
一個小時后。
張云溪喝了點米粥后,實在是在病房內坐不住了,他想出去一趟,看看朱祁鎮(zhèn)的修復情況,對方畢竟是為了救他才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并且朱祁鎮(zhèn)的系統(tǒng)里肯定有實時影像記載,從那里或許可以找到一些昨晚遺漏的細節(jié)。
卡卡很仗義,感覺張云溪還沒有完全恢復,在加上學院也還沒正式開學,他也沒什么事,所以就一塊陪同著下了樓。
二人走在醫(yī)療部旁邊的小路上,剛到門口附近,就突然看到粥粥趴在鐵欄桿那邊嚎啕大哭:"求求你們了,不要把朱老師銷毀……求求你們了……!"
張云溪怔了一下,立即邁步走過去問道:"怎么了"
粥粥哭的滿臉淚痕,扭頭看了一眼張云溪,焦急的指著院外喊道:"他們……要把朱老師進行銷毀……!"
張云溪聞聲看向鐵欄桿外側,見到一臺起重車上的兩條大吊臂,簡單粗暴的抓起了朱祁鎮(zhèn)的腦袋和腰部,正準備將它放在車斗里運走。
不知道為什么,張云溪看到昨晚舍命救自己的朱祁鎮(zhèn),此刻宛若被垃圾一般吊在半空中時,內心升起了一股既憤怒又很難闡述的情緒,他立馬沖了出去喊道:"等一下!"
……
明珠市內。
梁安博士躺在移動病床上,正被送往急救室。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