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矩挑不出任何錯處。
他走到錦鳶面前,握上她的胳膊,將她拉起,"先回后面去。"
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錦鳶應了聲是,匆匆離開。
回了后院,心不在焉的收拾東西,直到啞婆婆回來,錦鳶立刻看向婆婆。
顧公子把孩子帶走了
"嗯,我知道了。"
錦鳶抿了下唇角,轉身繼續(xù)收拾行囊。
今日是她沖動了…
顧臨邑的家事與她何關
她有什么資格那般去質問顧臨邑
改日……再見顧臨邑時,再向他致歉吧。
而大公子聽見她的那些話后,不知會如何想她想到趙非荀,錦鳶心境忽亂,握住自己腕上的鐲子,抿著雙唇,告誡自己當知足。
換做從前,她絕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口。
只會死死壓在心底。
從前的十幾年都過來了,她這兩年反倒生出來這么些性子。
不應如此的。
也不該放任自己如此下去。
啞婆婆看著姑娘起先還歸置東西,后面就站在桌前盯著茶盞出神。她抬了抬手,想要勸慰幾句,手指還未比劃出來手勢,姑娘就抬眼看來,面色恢復如常,淺笑盈盈著說道:"看著那孩子想起些往事來,這會兒我已經沒事了,婆婆不用擔心。"
啞婆婆也笑呵呵點頭。
沒事就好。
*
到了夜里,錦鳶洗漱后已經準備歇下,她看著對面書房里透出來的燭火,又起身倒了一壺涼茶送去。
趙非荀仍在伏案疾書。
錦鳶放輕了腳步聲,將茶壺放在條案的托盤上,正要離開時,趙非荀朝她伸了下手。
錦鳶微愣,隨即自然把手放上去。
人繞過條案,走到他身邊站著。
"大公子。"
女子清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緩緩響起。
趙非荀扔下手里的筆,后背放松靠上椅背,掀起眼瞼看她。小丫鬟已經洗漱過了,長發(fā)披在肩上,愈發(fā)顯得唇紅齒白、眸色澄澈,眼神柔軟的讓人移不開來。
他唇角微揚,喉結滑動,嗯了一聲。
"怎么還不去睡。"
說罷,抬手,指腹在她瑩潤柔白的面頰上擦過。
錦鳶柔柔一笑,"這就要去睡了。"
趙非荀撇了眼一旁的銅壺滴漏,往常這個時辰小丫鬟早就入睡了。他不動神色的挪開視線,指腹捏了下她的面頰,深夜里,他的語氣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睡不著又來鬧爺快回去,看完了這些就去尋你。"
聽的人忍不住面紅。
小丫鬟眸色閃躲,飛快抬了下眼。
本以為她會羞得避開。
誰知,小丫鬟輕輕頷首,耳垂都染的通紅,聲音柔軟卻格外清晰道:"好,我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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