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一向是剛愎自用,從來不會說自己的錯誤,而是把所有的錯都歸于別人,他是永遠正確,他看了看朱一文,嚴肅的說道,
“朱所長,怎么回事兒?李華民竟然是小鬼子,竟然一點沒發(fā)覺嗎?”
小老頭多老奸巨猾呀,一聽林棟橋話里的意思就是要往他身上塞責任,他可一點不接招,
“我說林書記啊,你可別忘了,平時的時候李華民都是在圍著你轉(zhuǎn)吶,整個研究所誰不知道李華民是你林書記的親信,平時他一句話都不聽我的,這個相信組織一調(diào)查就什么都清楚了?!?
林洞橋的臉又被打了,他有點惱羞成怒,
“你這個同志不要胡說八道啊,都是革命同志,干的都是革命工作,哪有誰是誰的親信?”
他也知道自己的辨解很蒼白,平時的時候李華民就像自己的秘書一樣,事無巨細,面面俱到,說是自己的心腹親信一點都不為過,
這件事完了以后,組織一定會派人過來調(diào)查的,自己到時候就是長了8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他急忙拉住朱一文,
“老朱,咱倆在一起工作也快五年了,我林棟橋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還請你幫助我多跟組織說點好話?!?
這是他第一次對朱一文說話這么一樣的低聲下氣,
朱一文知道,他現(xiàn)在和林洞橋是一根繩上拴著的螞蚱,誰也跑不了,如果他落井下石的話,林棟橋也不會看著,也會拉自己下水,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他倆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應付上級,大寶接下來的話,讓他倆徹底沒了脾氣,
“哦,對了,林書記,你主抓研究所的全面,尤其是人事都歸你管是嗎?”
林棟橋心亂如麻,他下意識的點點頭,
“行,那我得告訴你一聲,谷春芬已經(jīng)確定是j統(tǒng)的特務,而且是由戴笠親手教出來的,號稱特工之王,他當上人事科長,據(jù)說是你林書記推薦的,組織下來調(diào)查的時候,你這個要有心理準備!”
林洞橋向后退了兩步,靠在了門上,他定定的,看著大寶,心理在不斷重復兩個字兒,完了完了,自己革命這么多年,沒想到就是因為一時疏忽,竟然犯了這么大的錯誤,
敵人在研究所深居高位,現(xiàn)在的研究所跟人家的后花園沒什么區(qū)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唄,谷春芬確實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他一點私心都沒有,
只是誰能相信呢?除非是谷春芬出面一口否認,即使是那樣,自己的下半輩子也完了…
大寶緩緩的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
“林書記,”他從口袋里拿出工作證,遞了過去:“我不叫陸離,我的名字叫秦大寶,我是公安部第八局局長,這次下來執(zhí)行任務,主要是,李華民在省里學習期間,與敵人接頭,
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組織上臺才派我到這兒來當這個保衛(wèi)處處長,主要目的是挖出李華民背后的情報小組,
我?guī)е鴧欠聛恚褪菫榱藢⒀芯克锏臄程厝记鍜吒蓛??!?
“什么?吳,吳帆是…”
林棟橋和朱一文的嘴就合不攏了,他們驚訝的差點連掛鉤都掉了,朱一文確實是知道,大寶的真實身份,但是沒想到吳帆這樣一個天才,竟然也是大寶的手下,
林棟橋苦笑一聲,自己真是老了,眼盲心瞎,秦大寶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人,自己還心生嫉妒,處處找人家的麻煩,和人家的身份一比,自己算個啥呀?
他把工作證還給大寶,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