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去聽宗白講課便是。反正他講課,回回座無虛席。唔,修行課堂外,多栽幾棵大樹。
追風不解:栽樹做什么
搶不到位置的弟子可以爬樹唄。陸朝朝一臉的理所應當。
她可是見過宗白上課的,好家伙,大門都能擠爛。
追風耳朵微動:燭墨回來了。
他轉身打開門,燭墨頓時落地,臉色有些難看。
我父親如何
燭墨額間都是冷汗,深吸一口氣:魔界與人間的交界處,不知因何裂縫加深,昨夜有魔兵突襲,容將軍……
容將軍不慎跌落魔界,至今渺無音訊,想必消息很快會傳回京城。
這幾年北昭已經有屬于自己的修士,雖然還若小,但也是個不錯的開端。
陸朝朝微瞇了下眸子,很快便睜開。
從容澈的命牌出現裂縫開始,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她腳步匆匆走出房門,還未走到母親院內,就聽得一聲驚呼。陸朝朝快步入內,便見午睡的許時蕓驚魂未定的從床上坐起身。登枝正小聲的寬慰她。
朝朝,我做噩夢了。
夢到你父親出了事。許時蕓滿頭大汗。
不,不對,你父親必定出事了。許時蕓慌忙下床,夢里的一切太過真實。
屋門外腳步匆匆,丫鬟在門口稟報:宮里急召夫人入宮。
許時蕓身形晃了晃,差點栽倒在地。
快,快,速速入宮。許時蕓心頭猛跳,那股不安越發(fā)凝重。
她連走路腳下都在發(fā)軟。
府中一時之間憂心忡忡,愁云籠罩在陸家上空。
許時蕓直到天黑才出宮,出來時小轎直接將她送進府,并未在門口停留。登枝白著臉將她扶出來,能明顯看出許氏雙眼通紅,不知哭了多久。
陸硯書和陸元宵早已收到消息,早早在府中等候。
娘……您還好嗎可要讓太醫(yī)看看,此刻正在外院等候。陸元宵小心的扶著母親下轎。
容澈出事暫時還不敢捅出去。
一是容老太太年事已高,經不起嚇。
二呢,只怕百姓也會引起不安。
許時蕓無力的擺了擺手,在堂前怔忪了許久。
魔界,最是殘暴毫無人性的存在。千年前一直是神界的心頭大患。
容澈只是個凡人……
娘……陸硯書開口。
娘,我想去邊界看看。陸朝朝快他一步說出來。
許時蕓猛然抬頭:不可!不行!
她攥著朝朝的手,壓住心頭的恐懼:朝朝,連神界都花了千年才收服魔界。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娘不愿你涉險。
況且神界還在追查你的下落,但凡流落出絲毫蹤跡……她生生打了個寒顫。
所有人不得再提。
陸朝朝抿著唇:難道就讓爹一個人在魔界嗎
許時蕓強忍著淚意,她與容澈感情再深厚,但也不愿兒女拿命換。
夜里,陸朝朝聽得屋外傳來細細的鎖門聲。
心底不由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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