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謝景行活到現(xiàn)在,既是臨安侯府的小侯爺,也是大涼永樂帝的胞弟睿王,眾人只看得到表面的風光,其實背負的東西定然不比沈妙少。然而他骨子里驕傲又囂張的性子似乎從來沒有變過。任何外在的東西都無法更改他的強大,仿佛任由日月變遷,斗轉(zhuǎn)星移,他都還是以一種不可撼動的姿態(tài)強悍的立在這里。教人只敢仰視。
沈妙羨慕內(nèi)心強大的人。她覺得自己并沒有謝景行強大,因她偶爾想到婉瑜和傅明,想到前生種種,也會生出疲憊。
謝景行目光倏爾銳利,捏住她的下巴,問:“你怎么了?”
沈妙掙開他的手,轉(zhuǎn)頭道:“沒什么?!彼幌氡蝗擞X察自己心底的情緒,轉(zhuǎn)身疾走兩步,可男子的靴子她有些穿不慣,地上又因為結(jié)了冰而滑的很,差點就一頭栽倒下去,幸虧謝景行抓住她的胳膊,蹙眉責備道:“小心點。”袖中的手卻是順勢滑而往下,抓住了沈妙的手。
他的手修長冰涼,卻是剛好將沈妙的手包在掌心。沈妙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就要掙開,卻沒想到謝景行的手抓得緊,她竟是一下沒有掙脫開來。
謝景行淡淡道:“我抓著你,免得你滑倒?!?
“我會小心,不會滑倒?!鄙蛎畹馈?
“那我怕我會滑倒,你牽著我。”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繼續(xù)道。
沈妙:“……”
大雪將整條街道都覆蓋,仿佛街道都是銀白色的,被燈籠映照的雨雪可愛。沈妙不時地抬起頭看天,天很好,很寬敞,比四四方方帶角的天空更好看。街道很安靜,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她,前生一些不被滿足的愿望在此刻得到滿足。被身邊青年牽著的手手心微微潮濕,而她卻是漸漸的生出一些笑意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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