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冬菱對待自己生父如此涼薄,沈妙不覺得沈冬菱會對她有任何感情。
谷雨也絮絮叨叨道:“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呢,都已經(jīng)進了牢中,只怕也翻不起什么花樣了吧?!?
“不必擔心,只要我不去,就不會有差錯?!鄙蛎畎矒崴齻儯骸叭羲肭笪?guī)兔Γ易霾坏?,去了也無用。若她想拉我下水,我根本就不見她,自然無可奈何。”
驚蟄連連點頭:“對的,不去是對的?!?
沈妙垂眸,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很奇怪,太子和王弼自然是因為皇甫灝的事情才下獄,可是文惠帝定罪的決定傳的這么快,除了秦國皇帝那一頭一直催促以外,只怕還和買賣私鹽的消息有關(guān)。
文惠帝不能容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謀取財富的人,哪怕是親兒子也不行。秦國皇帝的逼迫加上文惠帝的怒火,才會有這么快的決定傳來。
只是……私鹽的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
是謝景行干的嗎?她托著腮苦苦思索起來。
……
宮中,養(yǎng)心殿外。
皇后已經(jīng)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天了。
從天明開始的早晨就一直跪著,下人去勸亦是不頂用,眼下都已經(jīng)是下午,冬日本就冷,地上結(jié)了冰,跪著一天,身下又沒有墊子撐著,膝蓋很容易受寒,只怕人都是僵硬的。天上卻又出著日頭,皇后的身子即便平日里沒什么問題,此刻也是大滴大滴的往下冒著汗,而她咬緊牙關(guān),一不發(fā),默默跪著,只是看著甚至,幾乎下一刻就要栽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