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心里有些著急,眼下這種令人焦急的時刻,偏偏這時候從陽消失。她不敢驚動旁人,謝景行不知道從哪里滾了一聲傷回來。她半拖半抱著將謝景行弄回自己屋里,讓謝景行睡在她榻上,就想去請個大夫過來。
她正要離開,謝景行卻似乎清醒了一瞬,道:“不要叫人。”
沈妙愣了一下,又在他身邊蹲下來,問:“你的傷怎么辦?”
謝景行費力的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樣的東西,還未等沈妙繼續(xù)追問,又昏了過去。
沈妙在短短一瞬間做了決定,屋里還有些熱水,那是夜里讓她洗手用的。她將熱水端過來,找了一方干凈的手帕用水沾濕,猶豫了一下,才慢慢解開謝景行的衣襟。
燈火下,年輕男人的身體身材勻稱修長,似乎蘊藏著力量。沈妙莫名的有些臉上發(fā)燙,她盡量讓自己動作快些。
謝景行的衣服上卻是沾了大片大片的血,凝固的血黏著皮肉,在外頭被冷風一刮,幾乎和整個人都融為一體。沈妙每扯一下,謝景行就要微微蹙眉頭,似乎昏迷中都覺得不適。
無奈,便也只得尋了一把銀色剪子,拿火燒了燒,就小心翼翼的替他剪開衣服。
沈妙不是沒見過男子的身體,就拿傅明的來說,便也見過許多次了,不過這和面對謝景行又不一樣,尤其是眼下為了保護謝景行,她連驚蟄谷雨都沒叫,獨自一人扒著謝景行的衣服,難免有些尷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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