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隔著婉瑜和傅明,她是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
這一日早上,沈妙醒來的時候,神情十分難看。驚蟄和谷雨都看出來她的不對勁,問了幾遍,沈妙只敷衍了過去,心中卻驚疑不定。
昨夜里,她整整做了一夜的夢,夢見在定京的坤寧宮里,婉瑜和傅明正在她面前吃果子閑談,說著說著話,婉瑜和傅明卻同時開始嘴角流出鮮血來,她驚慌失措的卻找太醫(yī),一抬頭卻見楣夫人和傅修宜走了過來,傅修宜讓人捆住她,將生死未卜的婉瑜和傅明也與她一同丟棄在宮中,然后一把大火將坤寧宮燒了個干凈。
熊熊大火舔舐著坤寧宮,很快將婉瑜和傅明卷了進去,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卻見楣夫人淺淺笑著,對她道:“你輸了?!?
沈妙從夢中猝然驚醒,夏日的太陽便是早晨,也幾乎有了正午的炎熱,幾乎要晃花人的眼睛。沈妙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上下都是汗涔涔的。然而婉瑜和傅明絕望的神情卻充斥著她的腦袋,讓她整個人都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她剛出院子,卻迎面瞧上了正往外頭走的李楣。
李楣瞧見沈妙,立刻停下腳步,對著她行了一禮。
沈妙暗了暗眸子,每當(dāng)遇到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她都要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殺意。尤其是昨夜里的那個夢,幾乎讓她現(xiàn)在都忍不住伸手將對方掐死,攏在袖子中的指尖刺著掌心,發(fā)出微微的疼,才讓她有些清醒過來。
沈妙看了一眼李楣,道:“李姑娘,這是打哪兒去?”她的語氣生硬,帶著某種奇怪的意味,那是再如何掩飾都掩飾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