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向程盛打聽了離岸賬戶的事,印象中,程盛跟他聊過,對這方面比他了解很多。
“哦,知道啊,我有個朋友當(dāng)初想拉我去開一家代理公司,專門做這個,我還挺心動的。”
“那你怎么沒去?”
“這種鉆法律空子的事,風(fēng)險有點(diǎn)大,我又不是非要賺多少多少錢,錢夠花就行了,想想還是算了?!?
“你了解流程嗎?給我講講。”
程盛挑眉道:“你想幫誰做?。俊?
“放心吧,反正不是我要干。”
“哦,那就好?!背淌⒕烷e聊著把他了解的告訴了黎朔。
不得不說,這確實(shí)是一條生大錢的路子。需要通過這種方式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都不是普通的有錢,而是巨富級別的,趙榮天一定給了他爸相當(dāng)可觀的傭金,倆人之間也是非一般的親密,趙榮天若是知道自己兒子干了什么,恐怕要?dú)馑馈?
“對了,你三亞那酒店什么時候建好啊,我想買套產(chǎn)權(quán)公寓呢,給我打折啊?!?
黎朔僵硬地笑笑:“這項(xiàng)目我轉(zhuǎn)出去了,不做了,不過給你打折沒問題?!?
“啊?不做了?”程盛驚訝道,“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回來的嗎,不是忙活了好幾個月嗎。”
“嗯,忙來忙去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適合做項(xiàng)目,還是適合跟數(shù)字打交道。我這么一轉(zhuǎn)手,也小賺了一筆,我想再投資個事務(wù)所?!?
“那好啊,還是干老本行好,至少對自己有把握。你想投資個什么樣的,我讓我朋友給你介紹介紹?!?
黎朔把自己的條件說了一下,拜托程盛給他留意一下。
“沒問題,我朋友是這邊分公司的副總裁,x大的客座教授,認(rèn)識一幫聰明又有志向的年輕人?!背淌⑼蝗幌肫鹗裁磥?,“哎,你知道我們怎么成朋友的嗎?”
黎朔心不在焉地笑笑:“難道是同道中人?”
“嘿,不是,這哥們兒是個直男,但他弟弟是彎的,想介紹給我,但是我不喜歡良家婦男款啊,哪兒敢去禍害人?!背淌⑴牧伺氖郑拔以趺淳屯四隳?,他弟弟絕對是你喜歡的類型,是個老師,我有照片”他說著就要掏手機(jī)。
“程盛。”黎朔打斷他道,“我最近比較喜歡單身,以后再說吧?!?
程盛“嘖嘖”兩聲,捶了他肩膀一下,“跟我玩兒什么情傷未愈是吧?你行了吧,咱們倆認(rèn)識比你交第一個男朋友還早,我還不了解你,這個分了下一個嘛,對你來說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黎朔笑笑:“我有哪門子的情傷未愈,只是覺得有點(diǎn)心安,想一個人清靜些日子?!?
他以前從來沒體會過,被一場感情掏空的感覺,空到他不敢輕易嘗試新的,生怕自己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以給對方。
何況,他和趙錦辛的糾纏,還沒有結(jié)束。
吃完飯,黎朔開車回了家。
電梯門一開,他就聽到樓道里傳來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脆脆的,非常有節(jié)奏。
黎朔走到他家門口,看到趙錦辛不顧一身西裝革履,盤腿坐在地上,靠著墻,筆記本放在膝上,正在打字,同時抬頭看了他一眼,綻出一個能讓萬物失色的漂亮笑容,“回來了?!?
黎朔沒什么表情,掏出鑰匙開門。
趙錦辛“啪”地合上電腦,站了起來,湊到黎朔身邊嗅了嗅,“你今天吃了咖喱,泰餐嗎?和誰?”
“你應(yīng)該知道吧,裝什么?!崩杷诽_進(jìn)了門。
趙錦辛不置可否,他假裝對黎朔的冷淡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說道:“我等了你好久,還沒吃飯呢,好餓啊。”
“你是來家吃飯的,還是來做--愛的?!崩杷仿冻鲆粋€諷刺的笑容。
趙錦辛怔了一下:“我想要的不只是做--愛,我要你毫無保留的一切,就像以前那樣。”
“那你只能穿越回以前。”黎朔脫下外套,扔到了一邊,而后微揚(yáng)著下巴,斜睨著趙錦辛,“真心是要拿真心換的,當(dāng)初是你不要,現(xiàn)在,你也只配當(dāng)個床伴。”
趙錦辛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他眼里的黎朔,輕慢而又冷酷,讓他痛苦,也讓他被深深地誘--惑。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黎朔,如同走向罌粟花群,美麗、危險,讓人欲罷不能。
鑒于小半年的空窗期確實(shí)有些難熬,黎朔決定好好享受,只把趙錦辛當(dāng)做一個單純的取悅自己的床伴,他心里會好受很多。
趙錦辛說,自己想象不到他有多混蛋。
他也會讓趙錦辛想象不到,要挾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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