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星期六,晴。
華縣三高正常上課。
早自習(xí)上,陳周和管帥雙雙趴在了課桌上。
身上透著一股酒氣,呼呼大睡。
震耳的呼嚕聲,比讀書聲,還要響。
最終,早自習(xí)還沒下課,兩人就被班主任王紅旗給趕出了教室。
“回家洗澡,換了衣服再來!”
大早晨的,陳周和管帥迎著寒風(fēng),軋著馬路。
兩人都不想挨訓(xùn)。
回家是不可能的。
“哥,先吃飯,吃了飯買衣服去!”
陳周大手一揮,朝著小吃街而去。
滾燙的胡辣湯,滋滋冒油的水煎包。
下肚后,胃里傳來一陣舒暢。
跟著,兩人來到了華縣的商業(yè)批發(fā)街。
“小伙子,喜歡什么樣的衣服,我們這里有香港、臺灣的最新款。”老板娘熱情的歡迎著。
陳周撇了下嘴,港臺最新款就算了,頂多省內(nèi)小作坊。
他拉著管帥,直接進了一個小巷子,盡頭是一個大倉庫。
西褲、羊毛衫、保暖內(nèi)衣、皮鞋、襪子、內(nèi)褲......應(yīng)有盡有。
“這地方你咋知道的?”管帥看著里面堆積的商品問道。
“鄉(xiāng)下大集,趕廟會的,都在這里進貨?!标愔芙忉尩?。
當年這個時候,其實他也不知道。
也是后來拆遷時,才知道這里有這么一個批發(fā)倉庫。
花去兩百塊錢,從內(nèi)到外,買了六套衣服。
陳周三套,管帥三套。
“這都是你摳唆攢下的錢,我不能要。”管帥直接拒絕了。
“你不要,我自己穿?!?
陳周知道,管帥心里還別扭著呢。
他要做的就是,帶領(lǐng)管帥快速轉(zhuǎn)變思想。
出了商業(yè)街。
陳周并未消停。
拉著管帥直接進了理發(fā)店。
“托尼老師,給我哥剪個短立碎。”
理發(fā)師傅還沒有明白,為何陳周稱他為托尼老師,這便又迷糊了。
“啥叫短立碎?”
陳周干脆現(xiàn)場講解了起來。
托尼老師悟性不錯,很快就拿起了剪刀。
陳周打量著理發(fā)店,墻上貼滿了港臺明星的畫報。
時代氣息滿滿。
價格更是感人。
管帥理了個短立碎。
陳周理了個上揚前刺。
一共六塊錢。
出了理發(fā)店,管帥瞪了一眼陳周罵道:“老子留了三年的長發(fā),就這樣被你霍霍了,這下該結(jié)束了吧?”
“哥,還有最后一項?!?
陳周拽著管帥,進入了浴池。
上午的池子,水質(zhì)還比較干凈。
初冬季節(jié),泡下澡。
滿滿的舒爽感,傳遍全身。
“哥,現(xiàn)在你可以說說單文君了吧?”陳周背后傷還沒好,坐在池子旁,泡著下半身。
管帥舒爽得吐了口氣道:“單文君家,就一個老太太,單文君喊她姥姥?!?
“你怎么知道的?”陳周愣了下問道。
“我小姨就在他們家隔壁住?!惫軒浗忉尩馈?
“那單文君的爸媽呢?”陳周疑惑問道。
“不清楚,就這些我還是聽小姨跟我媽閑聊時,才知道的。”
陳周沉默了。
跟著姥姥一起生活,這里面就有很多故事了。
記憶中,當年對單文君的信息也所知甚少。
能記得清楚的就是,單文君在高中時期,一直都是沉默寡,冷冰冰的。
除了同桌李蕾,幾乎沒有朋友。
每天除了學(xué)習(xí),還是學(xué)習(xí),十分的無趣。
再后來,等陳周生活穩(wěn)定,也就是十五六年之后。
聽到單文君的消息時,她已經(jīng)是全國聞名的大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