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有些話不能告訴咱。”連蔓兒道。比如說她是單獨去見的周捕頭,在這上面蔣氏撒謊了。還有周捕頭要如何將口訊傳給連花兒,蔣氏也根本就沒有講。
連蔓兒是相信蔣氏不會和周捕頭有什么,但是她很懷疑大房一家和周捕頭之間,是很有些什么的。
“娘,姐,伱當她是將咱當做知心人,啥實話都跟咱說嗎?”連蔓兒笑著問。
張氏和連枝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連蔓兒也就沒有再深說。張氏性情敦厚,不喜說人是非,尤其不喜說人不好。連蔓兒也只是將事情分拆明白,讓張氏和連枝兒做到心中有數(shù)。
吃過晚飯,果然連老爺子將幾個兒子都召集了過去,連守信回來,就傳達了連老爺子的指示,和連蔓兒料想的一樣,是對今天事情的封口令,還吩咐下了,如果被人問起,該怎么應答,就是統(tǒng)一了。徑。
大家自然都應了。
“爹,我爺今天帶我大伯去,想要說個館,說成了沒?”連蔓兒就問連守信。
“對啊,那事說成了沒。要是說成了就好了,他大伯這一年的吃用就都出來了,還能另外得些錢?!睆埵暇偷?。
“老爺子跟我說,說他們去的晚,人家趙家村的趙秀才先到了?!边B守信就道。
“這么著說,是沒說成?”張氏問道。
“趙秀才先到了,說的挺好的,老爺子他們后到的,這可不就讓人搶了先了嗎?”連守信道。
選做館的先生,應該是擇優(yōu)錄用,而不是說誰先到就聘用誰吧。連蔓兒看了連守信一眼,最終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晚上,一家人依舊到早點鋪子里,做明天開鋪子的準備工作。
雖然鋪子里雇了人干活,但是她們誰都沒有做甩手掌柜,依舊每天來鋪子里做事。就是五郎和小七,除了不再鋪子里跑堂外,晚上也會來幫著干一會活。
趙氏在鋪子里干活,連葉兒也跟來幫忙。
“秀娥嫂子晚上沒去吃飯?!边B葉兒小聲地告訴連蔓兒“大伯娘摟著大嫂哭,大伯罵了繼祖哥?!?
“奶讓伱們去挖野菜,大伯娘她干的咋樣?”連蔓兒對趙秀娥和蔣氏的后續(xù)沒什么興趣,左右不過是那樣了,她更想知道古氏下地挖野菜的表現(xiàn)。
“能咋樣,半天就挖了一個籃子底,還說莊稼害事,就想在地頭的樹跟兒底下歇著。后來是我和我娘把挖的野菜分了給她,她才湊了一籃子,我們才能回家?!边B葉兒道“現(xiàn)在莊稼才多高,她就嫌害事。等莊稼都長起來了,她才知道不容易那。”
高粱和糜子的青桿長起來后,那葉子的邊緣有毛刺,刮在人的胳膊、臉和脖子上,澀澀地疼。莊戶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和孩子們進地里挖野菜,習慣了,就不當一回事。但是若像古氏這樣沒干慣地里的活計,一開始是會難過的。
“伱們還幫她?”連蔓兒就笑道。
“蔓兒姐,伱不知道。大伯娘嘴可會說了,一個勁地夸我和我娘,我聽的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彼诓粔蛞换@子野菜,就不能回家。我和我娘總不能自己回來,把她給丟下。”連葉兒撇了撇嘴道“我走哪,我就讓她跟著我到哪。她挖的慢,也得挖。讓她歇著,我和我娘挖了野菜再給她,那樣我可不干?!?
連蔓兒聽得直發(fā)笑。
連葉兒手里干著活,一邊就用眼睛往連守信那邊瞧了一眼。正巧連守信從屋里走了出去,連葉兒就忙湊到連蔓兒的耳朵邊。
“蔓兒姐,我四叔回來跟伱們說了沒?”連葉兒低低的聲音問。
“不就是大嫂和秀娥嫂子的事,還有啥別的事?”連蔓兒心中一動,就問道。
“繼祖哥要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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