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歌放下電話,眉頭緊緊的皺著。這個時候印啟找她商量事情,還真是夠詭異的。她可不認為,印啟真是一個傻逼,被她耍了還看不出來,有什么好事情找她商量??刹还苡⒊鲇谑裁茨康?,她都得去。
柳蘭歌站起身,拿起隨身的小包走出辦公室,剛出來,就見到鐘志新也在辦公室走了出來。
鐘志新喊道:“鎮(zhèn)長,你要去哪?”
柳蘭歌說道:“印副縣長召見!”
鐘志新一愣:“他找你?”
柳蘭歌點點頭,“剛才給我打的電話,說有事情找我商量,讓我馬上過去。”
鐘志新冷笑一聲:“恐怕是鴻門宴!”
柳蘭歌微微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過去看看。家里交給你了,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鐘志新點頭:“要不要同志書記一聲?”
柳蘭歌搖想了想:“也好!”然后拿出電話打給楊洛。
時間不長,聽筒里傳來楊洛懶洋洋的聲音:“什么事?”
柳蘭歌把印啟找她的事情說了一下,楊洛笑了一聲:“你去吧,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到招待所來找我?!?
柳蘭歌答應(yīng)一聲,收起電話邁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吉普車。
鄧興林趴在辦公室的窗戶上,看著柳蘭歌開車離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剛才,他接到了印啟的電話,印啟給他畫了一個大大的餡餅??梢哉f,現(xiàn)在這個老家伙是春風得意,就等著那個餡餅落到他腦袋上呢。
吉普車嘩啦山響的開進縣政府大院,柳蘭歌在車上跳下來,抬頭看了一眼縣政府辦公樓,眼神在印啟辦公室窗戶上掠過,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然后邁步走進辦公樓。
董秘書見到柳蘭歌,沒有了上次的熱情,顯然他也知道了自己老板被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坑了。
雖然他跟著印啟的時間不長,但既然是秘書,就已經(jīng)打上了印啟的標簽??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印啟倒了,他不見得會受到牽連,但對以后的發(fā)展一定會有不小的影響。
董秘書對著柳蘭歌冷淡的點點頭,然后敲了敲印啟辦公室的門,“縣長,柳鎮(zhèn)長來了!”
印啟急忙走出來親自迎接,臉上依然帶著親切的笑容:“蘭歌同志來了,請進!”
柳蘭歌恭謹?shù)恼f道:“印縣長好!”要不是董秘書擺臉色給她看,她還以為印啟根本不知道被自己坑了的事情。這個家伙面對敵人,還能笑臉相迎,柳蘭歌不得不佩服他心機深沉的可怕。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柳蘭歌做到沙發(fā)上,印啟親自給柳蘭歌倒了杯水。
柳蘭歌急忙站起身接過來:“印縣長,您太客氣了,真不當啊。”
印啟開玩笑的說道:“對于有能力的干部,我一向都很客氣?!?
柳蘭歌也是一笑,沒有說話。
印啟把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個文件拿起來,遞給柳蘭歌:“蘭歌同志,你看看,這是我針對現(xiàn)在大化縣做的城市規(guī)劃和經(jīng)濟發(fā)展戰(zhàn)略書?!?
柳蘭歌疑惑的接過來,然后仔細的看著。過了一會,柳蘭歌眼里露出了譏諷的笑意。這份城市規(guī)劃和經(jīng)濟發(fā)展戰(zhàn)略書,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借鑒楊洛對大化鎮(zhèn)做出的總體發(fā)展思路,雖然他也提出了一些很有建設(shè)性的觀點,但這根本無法掩飾印啟內(nèi)心的齷蹉。沒想到,這個家伙臉皮這么厚,拿著別人的東西,堂而皇之的讓她看。
當柳蘭歌抬起頭來的時候,眼里的譏諷笑意已經(jīng)沒了,而是很認真的看著印啟說道:“印縣長,您的意思是?”
印啟的臉皮確實厚,根本不在乎柳蘭歌想什么,依然臉帶微笑。
“蘭歌同志啊,我準備成立一個以招商引資為主,城建為輔的聯(lián)合單位,這是一個副處級單位,我想讓你過來主持工作,怎么樣?”
柳蘭歌笑著說道:“印縣長,您太看得起我了,這么重要的部門,讓我主持,恐怕我的能力有限?!?
“不不不!”印啟搖頭說道:“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你都不能勝任,我真想不起誰還能挑起這個擔子。只要你同意,我去找黃書記和葉縣長匯報,相信他們也不會反對的,而且你的副處級別馬上會解決。”
柳蘭歌明白了,印啟這個家伙還不死心,對大化鎮(zhèn)無法插手,想要來個調(diào)虎離山,把她調(diào)走,然后安排自己的親信。這樣一來,雖然還是無法完全掌控大化鎮(zhèn),但有了代人,大化鎮(zhèn)就相當于被他撕開了一個口子,他隨時都能把手伸進去。
至于為什么印啟會先找她談這個事情,很簡單,印啟不是傻子,他想把柳蘭歌調(diào)走,黃平義和葉佳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副處這個餡餅誘惑她,只要她同意了,黃平義和葉佳自然不能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