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三溪村,驕陽似火。
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田野像是被點(diǎn)燃的火炭,熱浪滾滾翻騰。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在這片大地上忙碌著,各自投入田間地頭的繁重活計(jì)。
沈家的人也不例外。沈長貴置身于田地里。
他那脊背彎的如同拉滿的硬弓,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
雙手緊握著沉重的鋤頭,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掘入土地。
那鋤頭仿佛有千斤重,每抬起來一次,豆大的汗珠便從額頭滾滾滑落,順著臉頰淌下,很快便打濕了他的整個(gè)后背。
衣衫被汗水浸透,緊緊地粘在皮膚上,仿佛一層怎么也揭不掉的膏藥。
沈長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喉嚨里像是被火烤著一樣干渴。
嘴里還不停地喃喃自語:“這農(nóng)活啊,真他媽的不是人干的,可咱還得干啊,不然一家人喝西北風(fēng)去嗎?”
賈芳也沒輕松到哪里去。
她提著滿滿一桶水,在田壟間小心翼翼地穿梭著,那水桶晃晃悠悠的,仿佛隨時(shí)都會(huì)灑出來。
賈芳的目標(biāo)是對那些剛播下種子的菜畦進(jìn)行澆水。
水從桶里傾灑而出,在陽光下形成無數(shù)微小的水花,閃爍著微弱而短暫的光,轉(zhuǎn)瞬即逝。
沒過多久,賈芳的臉上也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泥土里。
可盡管如此,她還不時(shí)地朝著沈長貴的方向喊著:“他爹,你歇會(huì)兒吧,別把自己累倒了?!?
“這地可還指望著咱呢,你要是累壞了,。”
沈健康在另一塊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