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似有若無勾唇,輕笑了一聲:“丟掉?燒掉?”
程安寧同他四目相對,沒有回答,加重語氣,“小叔,請您還給我,謝謝?!?
周靳聲凝視她的眼瞳,女孩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不染一絲雜質,她時而倔強時而狡黠,活潑也開朗,自然的,脾氣也不小,一股子的傲氣,實在被他折磨狠了,瘋了,一邊哭還要報復回來,咬的、抓的,很鬧騰,不安分。
他和程安寧挑破那層關系之前,不是什么容易在某件事上失控的人,更別說那方面的欲望,第一晚那回,他是喝了酒,但不是真醉得不省人事,分不清自己被困在自己身下的女人是誰,清醒后提出補償,不過是打著補償?shù)挠深^繼續(xù)放縱,也有了正當理由借口,壞到底。
發(fā)現(xiàn)程安寧那本日記本后,他沒有很意外,唯獨意外的是程安寧比他預料的時間上還要早對他有感情。
之后便是順理成章。
然而他也清楚,程安寧不傻,知道和他沒有將來,在一起這么多年,她從來不和他聊類似話題,更沒想要他負責。
不止聰明,還很清醒。
又怕陷進去受傷,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和他斷個徹底,一時著急,想著和別人訂婚了,便能劃清界限。
繼續(xù)維持這段關系也只會讓人變得上癮、墮落、扭曲、瘋魔。
他已經(jīng)在泥沼深淵,又何必拽她沉淪。
她下定決心要走,他沒道理害她。
周靳聲無聲描繪她的眉眼輪廓,勾了勾唇,伸手將日記本遞給她,她伸手拿住的瞬間,他的手松開,轉而抓住她的手臂,沿著手臂圈住她的脊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探過身偏頭吻上去。
最后一次。
這是最后一次吻她。
理智短暫被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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