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生機盎然的花園,如今入目滿是白白皚皚,蕭蕭瑟瑟。
丫鬟和小廝們,都忙著灑掃各個住著主子的院子,所以此時到是無人來這花園清雪,花園顯得空曠且寂靜。
玉姣抬眸看去,有幾棵松樹,算是這蕭瑟天地之中,唯一的色彩了。
墨綠色的松樹,歷經(jīng)至寒而不凋,上面簇集的雪花,潔白無瑕,遠遠看去,到是別有一番意境。
玉姣瞧著瞧著,心情就好了一些。
春枝勸道:“側(cè)夫人,外面冷,我們回去吧?!?
雪停了,但不知道為何,這天氣比下雪的時候還冷,春枝著實是擔心自家側(cè)夫人被凍壞了,畢竟側(cè)夫人的身形是那么的纖細……感覺一陣風(fēng)都能把側(cè)夫人吹倒一樣。
玉姣點了點頭,開口道:“走吧!”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短暫的怯弱后,她還是得回到攬月院,去迎接屬于自己的命運。
命運重若千鈞,她用盡全身力量,也要將這命運從既定的軌道上撥離。
玉姣回到攬月院之時,便看見冬立在自己臥房的門口。
玉姣抿了抿唇,蕭寧遠這是已經(jīng)在她的屋子里面了。
玉姣現(xiàn)在不太想見蕭寧遠,但似乎也沒什么選擇的權(quán)利,于是玉姣就硬著頭皮往里面走。
春枝跟在后面,也想進去,但藏冬卻忽然間伸出手來,將春枝攔住,春枝沒注意到,整個人就撞到了藏冬的手臂上。
她今日本就替玉姣鳴不平,瞧見藏冬的時候,就忍不住地想到了那不公正的蕭寧遠,連帶著藏冬一起埋怨上了。
如今這么一撞,她的心中更是火。
她瞪了藏冬一眼,猛然抬起腳,往藏冬的腳上踩了一下。
藏冬吃痛,震驚地看向春枝。
他似乎沒惹這個瘋丫頭吧?
春枝冷嗤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而玉姣進屋后,就看到坐在書案后方,仿若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的蕭寧遠,一時間心情五味雜陳。
這便是男人,他又怎么會在意,她的想法?
蕭寧遠見玉姣進來后,只站在門口,便抬起頭來看向玉姣:“過來?!?
玉姣抿了抿唇,慢吞吞地往蕭寧遠身邊走去,似乎很是不情愿。
若是往常,不用蕭寧遠開口,她定然溫柔小意地湊了過去,可如今……玉姣沒有隱藏自己的不滿,而是直接把自己的不滿表現(xiàn)了出來,一來是她真的不滿,二來……如果她今日見了蕭寧遠,真和從前一樣溫柔小意,是不是也假的太厲害了?
蕭寧遠人坐著,但卻伸出手來,去拉玉姣的手。
蕭寧遠的聲音低沉悅耳:“若是有什么不快、不滿的,盡可以說出來?!?
玉姣看著眼前的蕭寧遠,神色略帶冷淡:“妾沒有不快和不滿?!?
蕭寧遠笑了笑:“還真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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