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貼著玉姣的耳朵飛了出去,直接刺入了玉姣身后那男子的肩膀。
蕭寧遠便是趁著此時,飛掠而來,直接把玉姣扯入自己的懷中。
驚魂未定之余,玉姣就發(fā)現(xiàn),蕭寧遠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接著身上的重量,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玉姣臉上的神色一驚,想要開口:“主……”
蕭寧遠抓著玉姣的手微微一用力,玉姣當(dāng)下不敢多,就聽蕭寧遠看著那肩膀受傷的黑袍男子,冷笑道:“還不快滾!難不成,要奔波取你們的狗頭嗎?”
黑袍男子和兩個嘍啰,對視之后,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這才走了幾步,黑袍男子就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說道:“不對!以蕭寧遠的個性,今日怎么會輕易放我們離開?而不是將我等斬草除根?”
“他定是受了傷,斗不過你我三人!”黑袍男子瞇著眼睛說道。
說話間,他已經(jīng)用力將自己肩膀上的箭拔了下去,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蕭寧遠和玉姣兩個人背影,冷聲道:“給我追!”
蕭寧遠察覺到后方的動靜,提起最后一口力氣,幾個縱躍,便帶著玉姣往山深之處奔襲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蕭寧遠的動作就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玉姣低頭看去,就見潔白的雪面上,時不時地有血跡滴落。
玉姣甚至來不及查看蕭寧遠到底是何處受傷,而是往兩個人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道:“主君,我們這樣跑,也跑不了多久,早晚會被追上?!?
得想辦法,得想想辦法……引開追來的人。
她把蕭寧遠手中的那把劍,拿了起來,對準(zhǔn)了蕭寧遠。
蕭寧遠靠在青石上,神色放松,好似根本不是在逃命,更不擔(dān)心玉姣一劍落下,他就先歸西。
玉姣的劍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只不過是落在了蕭寧遠的衣服上。
她用那劍劃下來一些獸皮衣服上的毛領(lǐng)邊,便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與此同時,把那獸毛掛在了一個樹杈上。
接著,又把她剛剛走過的痕跡掃平。
等著忙活完這些,玉姣回到了蕭寧遠的身邊,問道:“主君,你還能走嗎?現(xiàn)在也不敢保證,那些人會故作聰明地被引去……我們還是得逃得更遠一些?!?
蕭寧遠微微頷首:“能走?!?
玉姣注意到蕭寧遠應(yīng)該是肩膀滲血,直接把自己的獸皮外套脫了下來。
蕭寧遠正想說話,玉姣便把外套塞給蕭寧遠,神色鎮(zhèn)定地吩咐:“主君,你自己捂著傷口,切莫把血流下來?!?
忙完這一切,玉姣才扶起蕭寧遠,帶著蕭寧遠艱難地往遠處走去。
兩個人離開不過片刻,那黑袍男子就領(lǐng)著兩個隨從追了過來,等著追到此處的時候……那兩個嘍啰便要順著血跡去追,可是此時,那黑袍男子卻忽地注意到,一旁的雪上,有些痕跡不對。
明明是剛下過的雪,可旁邊那塊雪地的表面上,竟然有不少落葉……而且還是一些沾著泥土的落葉。
他擺手,讓大家止住腳步,就往旁邊追去,最終,他伸手捏起了一塊來自衣服上的獸毛,冷聲道:“順著這個方向找!”
玉姣也不敢?guī)е拰庍h下山。
現(xiàn)在保不齊山下,還有這些人同伙,蕭寧遠又受了傷,真要是到了山下空曠的地方,讓人守株待兔了,那他們兩個人可就都交代了。
好在……天公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