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把這幾個小娘們給我攔住,老子非得要看看,這小娘們長啥模樣!”
說話間,門口竟然又進來一個稍微瘦一些的男人。
這人雖然瘦一些,可到底是男人。
就這樣,將玉姣堵住了。
玉姣環(huán)顧四周,客人們都只顧著看熱鬧,甚至還有一些人,正探究地看著她的帷帽,想知道她下方的臉是怎樣的……而小二,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里去躲事了。
那大漢已經(jīng)過來了,伸手就去掀玉姣的帷帽。
玉姣嚇了一跳,就要伸手去擋。
也就在此時,那大漢已經(jīng)將玉姣的帷帽強行扯了下去。
眾人抬眸看去,都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發(fā)黑發(fā)黃的皮膚上,遍布著斑斑點點……雖不是天花,但瞧著,也像是會傳染的!
玉姣怯怯地開口了:“奴家……奴家有花柳病,無法接客了?!?
那追著要調(diào)戲玉姣的漢子,恨不得將自己的手放到水中洗個幾個來回。
此時一把就將玉姣的帷帽扔在地上。
罵罵咧咧地說道:“晦氣!”
“還不趕緊滾出去!真是礙眼!”
“對對對,出去!別傳染了什么不干不凈的病給大家!”
玉姣慌亂地拿起帷帽,蓋在頭上,將那張過于驚世駭俗的臉遮擋住,帶著春枝和秋蘅兩個人,灰溜溜且狼狽地跑路。
此時剛才攔住玉姣的人,哪里還敢攔人?
他還怕玉姣碰到她呢!于是就連忙遠遠地躲開。
玉姣領(lǐng)著兩個人,上了馬車,等著馬車緩緩駛離此處縣府,她才放下馬車的簾子,放心地把頻頻往后張望的頭,收了回來。
她長松了一口氣。
今日是春枝趕車,秋蘅則是看著玉姣說道:“虧得夫人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可就麻煩了!”
玉姣微微一笑。
這是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事情。
尋常女子外出,尚且會招惹一些狂徒,更何況,她的容貌,她的心中很清楚。
若是離開蕭寧遠的庇護,不知道要招惹多少麻煩。
到時候就算是離開了忠勇侯府,只怕是從一個火坑出去,就又入了另外一個火坑。
她離開忠勇侯府,是為了活命。
可不是為了自找麻煩。
若是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她出府的行為,豈不是太愚蠢了一些?
這一路上,她都打算用這幅尊容見人了……當然,春枝和秋蘅也是如此。
……
藏冬選了山中的僻靜之處,葬了人便離開了。
剛回到織雪山莊。
便見蕭寧遠要離開織雪山莊,回城。
藏冬的心中直犯嘀咕,他本來還擔心,主上會過于傷心,然后一蹶不振。
但怎么瞧著?
主上傷心的情緒,過的這么快?
當主上這么快走出來后,他反倒是,覺得主君有些無情了。
蕭寧遠等人,縱馬離開后。
織雪山莊附近的山林之中,便多出了兩道身影。
或者是說,這人早就在這了。
“人走了?!?
“好?!?
回答好的那個人,此時穩(wěn)步往三人墳塋的附近走去,然后吩咐了下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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