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徹底把蕭寧遠得罪了?蕭寧遠以后……約莫不會來這攬月居了吧?
春枝和秋蘅進來的時候,便見玉姣此時正一臉愁容地坐在那。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睡了一覺,怎么心情看起來不太好?可是做了噩夢?”春枝關(guān)心地問。
玉姣的臉色難看到,已經(jīng)讓春枝和秋蘅察覺到不對勁了。
玉姣喃喃自語道:“比做噩夢還可怕?!?
她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了,以至于喝酒后,的確和蕭寧遠說的一樣,酒后吐真了。
這再好的籌謀,再好的隱忍,都要敗在那藥酒上了!
她想不起來后來發(fā)生的事情,索性就不去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
玉姣表現(xiàn)的好似十分看得開,但實則,一整天都沒什么食欲。
直到夜幕降臨。
蕭寧遠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攬月居。
今日蕭寧遠來得早,所以玉姣還沒有就寢。
許是還沒來得及用晚膳,所以蕭寧遠提了食盒過來,此時他耐心的將食盒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擺好,接著才看著站在一旁愣神的玉姣說道:“還愣著干什么?過來,陪孤一起用膳。”
玉姣連忙過來,打算幫著蕭寧遠擺一下飯菜,但卻發(fā)現(xiàn)食盒里面,只剩下一壺酒了。
玉姣看到酒,神色有些復(fù)雜。
但看著蕭寧遠說道:“陛下,咱們還是不要飲……酒了吧?”
蕭寧遠笑著道:“怎么?姣姣是怕,酒后吐真?”
玉姣:“……”
她沉默了一瞬,但接著觀察著蕭寧遠的神色,見蕭寧遠的心情似乎還算頗為愉悅的,多少放下心來。
看起來,她昨天沒說什么,特別讓蕭寧遠惱怒的話。
否則蕭寧遠也不能心情這樣好的打趣這件事了。
此時的蕭寧遠已經(jīng)伸手,將白瓷瓶拿了出來。
見蕭寧遠要斟酒,玉姣就道:“陛下,讓臣妾來吧?!?
說著玉姣就伸手過去,準備將那裝酒的瓷瓶拿過來,可蕭寧遠沒有松手的意思,于是玉姣的手就蓋在了蕭寧遠的手上。
蕭寧遠眉毛一挑,總算是將酒瓶放下。
玉姣給蕭寧遠斟酒。
斟酒的過程之中,玉姣的手微微一抖,有些許酒水就灑到了外面。
玉姣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擦。
蕭寧遠摁住了玉姣的手,聲音低啞地開口了:“姣姣,我們先用膳……”
玉姣聽到這,就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寧遠。
她知道蕭寧遠這是什么意思!
蕭寧遠這是覺得,她在勾引他!
天地良心,剛才她的確沒這個想法,但這話說出來,好像也不是那么可信……畢竟,她當(dāng)初好似,用過這樣的手段,勾引過蕭寧遠。
想到往事。
玉姣的臉色脹紅,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開口道:“陛下您自己擦吧!”
說得好像她是什么色中餓鬼一樣,若不是為了在宮中的地位,誰愿意曲意逢迎?
蕭寧遠笑著看向眼前的玉姣,自昨日玉姣酒后說了許多話后,眼前的玉姣,倒是比剛剛回宮的時候,多了幾分真性情。
那個乖巧的、小意討好的玉姣,固然惹人憐愛,但他更愛玉姣肆意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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