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位者,只有自己的一顆心,若是連著這顆心都不在了,那將一無所有,一敗涂地。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沒良心也罷。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下一個柳氏。
但暫時的擁有蕭寧遠的真心,總也比不曾擁有的要好。
春枝和秋蘅進來的時候,見玉姣正心情頗好的坐在床邊,好像近日里積攢的愁意,已經(jīng)盡數(shù)消散一般。
見了兩個人,臉上甚至還掛起了一絲如沐春風的笑意。
秋蘅看了看春枝,小聲道:“咱們娘娘最近這心情可真多變,不會真的……真的腦子有問題了吧?”
忽喜忽悲的。
玉姣抬頭看了一眼秋蘅,忍不住地說了一句:“秋蘅,你的聲音可以再大一點?!?
她都聽到了!
她看起來,就那么像是腦子有問題的嗎?
秋蘅見玉姣聽到了,有些尷尬地道:“娘娘,我……”
“知道,你也是關心我,但我沒有腦子不正常?!庇矜眯Φ卣f道。
秋蘅連忙道:“娘娘說的是。”
但秋蘅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嘀咕著,醉酒的人從來不說自己醉酒……這個道理,現(xiàn)在也適用。
不過不管娘娘變成了什么樣,她都會一如既往的效忠娘娘。
玉姣見秋蘅的目光古怪,便知道這丫頭的腦子里面可能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她也不想深究,隨便秋蘅去想。
她起身走到秋蘅的跟前,將錦兒抱到懷中。
秋蘅和春枝一起走到了床榻的跟前,為玉姣整理床鋪。
可這整理的時候。
兩個人便在這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條男子才會用的帕子。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你看我,我看你。
良久,春枝才看著玉姣道:“娘娘,這是您的東西嗎?”
其實春枝想直接把這帕子塞到玉姣枕下的,主子的私事,她們也不想過問。
但……春枝又擔心,是這宮中有人用這帕子陷害玉姣和人私通。
所以這才問了一句。
玉姣瞥了一眼,一眼就認出來,這東西應該是昨日蕭寧遠用過的。
沒想到竟然落在了她的床上。
她隨口道:“是我的,放在那吧?!?
春枝長松了一口氣,不是人算計娘娘就好,等等……春枝剛松下的那口氣,又一次提了起來。
這帕子的樣子,可是男子才會用的!
而且娘娘入宮的時候,身上的所有東西她都是有數(shù)的。
那這帕子,是哪兒來的?
春枝這樣想著,抬眸看了一眼玉姣,見玉姣神色平靜,心中暗道,許是自己想多了。
娘娘做事素來有分寸。
這帕子總不可能是什么旁的男人的……畢竟這宮中,除卻陛下,還有一些護衛(wèi),也沒別的正常男人了。
春枝走到玉姣的跟前,幫著玉姣束發(fā)。
可這束發(fā)的時候,便見玉姣松散的領口處,有些許紅痕。
這紅痕,讓春枝愣在了原地。
娘娘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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