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午飯!棒棒糖棒棒糖又走了,主人我的棒棒糖!”站在葉天邪肩膀上的果果用力的拉扯著葉天邪的頭發(fā),那委屈的聲音如同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般。
“嗚主人,你剛剛說過那些人走掉之后就給好多棒棒糖吃的,主人說話不算話主人最壞了,對果果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好嗚嗚”
葉天邪再次敗陣,急匆匆的追到蘇菲菲身后。
“蘇大小姐。”
剛剛走下樓梯的蘇菲菲轉頭,一雙明目帶著氣鼓鼓的味道看著他。如同命運的安排,他們兩個就如此快速,如此順利的從此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而且,原本陌生的兩人之間相處之時竟找不到絲毫該有的生疏感,更奇妙的是也沒有任何該有的客套之類,反而一上來就斗嘴,且斗嘴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這猶若歡喜冤家的一幕由蘇菲菲的性格和葉天邪的性格共同作用下而生,但,或許他們自己都不會有意識的察覺到,他們雖然一開始就針鋒相對,但內心深處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兩個原本沒有交集的人距離卻在這種奇妙的氛圍中逐漸拉近。
“那個你能不能先把昨天搶我的那些咳,棒棒糖還我,貌似你正帶在身上?!比~天邪硬著頭皮,艱難無比的將這句話說完,然后腦中連續(xù)數(shù)次生出拿腦袋去撞墻的意念。
讓他又一次想要撞墻的是,蘇菲菲果然露出了一臉極其怪異的表情,她沒有回答,先是很認真很認真的看了葉天邪那躲閃的目光和發(fā)窘的表情一眼,然后終于忍不住,扶著樓梯的扶手,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亂顫。
“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
蘇菲菲手扶著腰,胸前的一對飽滿如小兔子一般一顫一顫。而葉天邪的臉色是越來越黑,逐漸黑的像沒見過天日的煤炭一樣。
笑使勁笑!笑死你!笑到憋死,笑到把腰扭斷笑到懷孕最好再把胸部笑平葉天邪用各種對女人來說很“惡毒”的方式詛咒著。
終于,蘇菲菲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然后從包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用細嫩的拇指和指甲夾著放到葉天邪面前,一邊晃動一邊嬌滴滴的說道:“來,小弟弟,叫聲姐姐的話,姐姐可以給你棒棒糖吃哦咯咯咯咯”
“姐姐!姐姐!我要吃棒棒糖!”
當然,喊出這個聲音的不會是葉天邪,而是那個眼巴巴的幾乎要掉出眼淚的果果。
只可惜,不僅她的身體只有葉天邪能看到,就連她的聲音也只有葉天邪能聽到。在別人眼中、耳中,她都和不存在完全沒什么兩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能忍,嬸能忍葉天邪也不能忍他忽然向前一步,在蘇菲菲的措手不及間差點和她的身體碰撞到了一起,然后蘇菲菲眼前一個影子快速一晃,手中的棒棒糖就消失不見,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的包包明顯的輕了許多,她馬上就訝然發(fā)現(xiàn),包包里的那整整五十根棒棒糖也全部不見了。
這無比詭異,甚至可以說不可思議的一幕讓她心里猛跳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的回放出那個夜晚他用身體擋住子彈,又在一眨眼的功夫讓四個人倒下的畫面不是受傷,不是昏迷,那四個人死了,他在隨手間,殺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