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神,也會有他的極限。
在無數(shù)玩家駭然的注視下,左破軍在將這龐大之軍硬生生的推開千米之后,腳步終于明顯的緩了下來御輪回之后,黑壓壓的人堆不知堆積著多少人。在現(xiàn)實世界,縱然沒有其他的什么攻擊要素,僅僅是這種程度的堆積,就足以讓其中不計其數(shù)的玩家被擠壓、碾壓或者窒息之死。在命運世界,理論上講貌似并不存在擠壓和窒息而亡這一說,但被夾在這樣的人堆之中,那滋味絕對會比死都難受,常人僅僅是想想都會頭皮發(fā)麻。
天辰城東門之東雖是一片平原,地面原本并不是那種絕對的平坦,但在左破軍的這沖推之下,所到之處,原本凸出地面的土堆、樹木、植被全部消失不見,地面平坦的就如被壓路機剛剛碾壓過一樣。左破軍依然在前進,他的身體龐大,在他前方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如魔鬼一般猙獰,眼神兇惡,臉上的肌肉更是扭曲到了一起,牙齒都幾乎快要咬碎可見,他在多么不惜一切的釋放著自己的力量
將自己的力量甚至潛力耗費到這種程度,在他完全力竭之時,他必然會處在長時間的虛脫狀態(tài),甚至有可能大病一場,透支體力和精力,本就是透支生命。此時的左破軍,已經(jīng)開始逼近著極限,他的腳步一點一點的慢了下來,從跑動,變成了艱難的走動,但依舊在前進他是在以一個人的力量,推動著數(shù)萬人在前進,他每踏進一步所需要的力量,都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小羽,快去!”看著左破軍越來越緩慢的腳步,花祈夢似有所感,迅速對圣羽神隼下達了命令,圣羽神隼長鳴一聲,如一道白色的閃電般飛向了東方。
左破軍的腳步停了下來,而一旦停住,想要再次動起來,就基本沒有了可能。左破軍終于達到了他的極限。
雙手緊推著御輪回,手背之上根根青筋冒出,細密的血管仿佛隨時都會破裂。他的臉色更是紅的嚇人,隔著百米遠,都能聽到他劇烈的喘息。雖然停止了下來,雖然體力已經(jīng)透支的無比之嚴重,他卻沒有后退哪怕一步,縱不能前進,他也要以這御輪回堵住這些入侵軍前進的方向
御輪回停止,并不代表那些被推出了千米之遠的悲慘玩家獲得了自由,他們依然高高的堆積,重壓在御輪回的一面之上,根本沒有哪個人能獲得自由。而這,也帶給著左破軍很強的重壓,在他體力快速流失之下,他的大腦開始出現(xiàn)了眩暈感,開始感覺到自己的手和身體越來越沉重逐漸的,要失去站立的力氣。
“呃啊啊啊啊??!”
幾乎要把牙齒咬碎的左破軍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大咆哮,原本要倒下的御輪回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之中,猛的揚起
如一陣狂風帶起沙漠里的漫天流沙,在大片重疊在一起的慘叫聲中,御輪回前方堆積的黑壓壓的人群,被全部轟飛了出去,飛的很遠很遠,太過密集的人群布滿天空,遠遠看去,讓人根本不敢相信那是數(shù)不清的人影在飛舞。
也是在這人幕之下,御輪回之上光芒一閃,“御天輪回”的效果消失,延伸向兩邊的盾影被子被瞬間收回,變得無影無蹤,左破軍巨大的身體也在顫抖之中快速的變小,再變小,幾秒之間,便變回了正常的體型。
數(shù)不清的人像漫天的塵土一樣被揚向了天空,而巨人,也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灰光閃過,左破軍手中的御輪回就那么消失了,左破軍站在那里,粗重的喘息著。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全身上下更是汗如雨下,頭上升騰著濃郁的熱氣,整個人如同剛剛被從熱水之中撈出來一般。
他終于還是跪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支撐著站立狀態(tài),現(xiàn)在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只是,這種幾乎連靈魂都抽空的脫力感,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睡了過去,什么時候才會醒來。一天?兩天?十天?還是
看著前方漫山遍野的人群,他唯有濃濃的不甘。只是,他真的已經(jīng)盡力竭盡了骨髓后的最后一絲氣力?,F(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連動一下小指的力氣都沒有,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
“還等什么?。 ?
“馬上殺了他!”
已經(jīng)開始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了前方混亂不堪的人群中有很多人在快步的靠近著他,他看到了武器所反射的冷光,下意識的,他掙扎著要起身戰(zhàn)斗,只是,他動了動身體,卻根本無法將身體抬高半分另一面盾牌被他喚出,握在了手中因為在施展了御天輪回之后,他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無法再使用御輪回的力量。只是,沉重的盾牌帶著他沉重的手臂砸在了地上,根本沒有力量去抬起。
一聲嘹亮的鳴叫聲在頭頂響起,圣羽神隼神速飛至,雙翅一招,撒下一片籠罩二十米區(qū)域的光芒風暴,將沖向左破軍的人全部擊退,然后飛翔而下,將左破軍帶起到自己的身上,向城門迅疾飛去,把后方的人群遠遠的甩開。
把左破軍帶回到城墻之上,左破軍的依靠墻壁而坐,全身松軟軟的如棉花一般??粗藭r的臉色和濕透全身的汗液,他們無不動容。
“老左,看來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彼就絼x那心有余悸的看著一眼遠處的龐大軍隊依然不敢相信,他就是將這支龐大的隊伍,以自己的力量硬生生的推出了百米之遙。
左破軍的呼吸依舊粗重,現(xiàn)在的他也就只剩下了呼吸的力量,根本無法回答慕容剎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