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貼著一張不知道貼了多少年的年畫。
等等!等等!這是什么?一個破舊的
日歷,不對在這個年代應(yīng)該叫洋黃歷。
張曉湊近一看,1958年12月12日。我“靠”!真重生了。
又看了看四周。
我這是啥命??!二十來萬的車子還沒開過幾次,百十來平米的大房子,還沒裝修完。
這一重生回到“解放前”,房子,車子沒了不說。
重生到這里,不但窮困潦倒不說,剛重生,就差點(diǎn)又死了。
張曉來到廚房準(zhǔn)備喝口水壓壓驚。
所謂的廚房,不過是墻角用幾塊石頭壘起的簡易灶臺,上邊放著一個缺口的鐵鍋。
拿起半拉還有缺口的水舀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
該說不說,這水還挺甜。
畢竟這個年代還沒有那么多的科技與狠活。
“哥!你起來了?”
只見門外有個小女孩正在趴著門縫喊著!
既然重生了,就要替原主好好活下去。
原主叫林曉,話說雖然年紀(jì)不大,才十六歲,但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為了讓母親和妹妹能吃上一頓飽飯,以身犯險。
原主是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叫林牧。
母親何玉蘭則是父親林富貴用二十斤大碴子換來的。
所謂哥哥,只不過是同父異母。他的母親是被父親打的上吊了。
而林曉和林曦則是母親所生。
林富貴打死林牧母親后,被林牧舅舅打的鼻孔穿血,遍體鱗傷,在老丈人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可娶了何玉蘭后,狗改不了吃死,頭些年還收斂些,多多少少還干點(diǎn)活,這幾年變本加厲起來。
不但所有的農(nóng)活和家務(wù)都要母親來做,連爺爺,奶奶家也要去干。
十冬臘月的,每天母親都是穿梭在自己家和爺爺,奶奶家。手腳被凍的滿是口子和凍瘡。
就這樣,奶奶還指揮母親干這干那?;貋硗砹?,被父親打的差點(diǎn)背過氣去!
原主只因替母親求情,差點(diǎn)被父親打死。
所以和母親商量出去單過,可母親考慮原主和妹妹還小就沒同意。
可經(jīng)過這次,孩子上山去套野雞也是為了貼補(bǔ)家用受的傷,自己的男人還是這樣狠毒。
再這樣下去,咱們娘仨早晚都得交代在這。
所以,她狠下心來,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個家不是家的地方。
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家,來到了山上的小木屋。
這個小木屋是當(dāng)年大姥爺守山時狩獵用的臨時住所。
屋子雖然撿漏,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打,年久失修。但還沒有倒塌的意思。
大姥爺是當(dāng)年這一帶有名的獵戶。
只因沒有妻兒,少了很多顧慮。后來被村民們推舉為守山人。
現(xiàn)在年紀(jì)大上不了山了,姥爺看他一個人沒人照顧,就和姥姥商量著把大姥爺接回家和他們一起生活。
“娘,我出去玩會”!
說是出去玩會,實(shí)則林曉是偷偷上了山。
上山的唯一目的就是踩踩點(diǎn),為下一步的打點(diǎn)野味填補(bǔ)家用做準(zhǔn)備。
凌冽的北風(fēng)吹到林曉的臉上,像被刀刮了一樣。
兩只滿是血口子的小手已經(jīng)凍的麻木了。
“腳印,這是野雞留下來的腳印”!
林曉停下腳步,對著手心哈了哈氣。瞬間哈氣就像裊裊炊煙一樣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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