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和唐彪倆人,混得時間都不短,砍人都他媽砍出學(xué)問來了,雪亮的片刀兒,專門往膝關(guān)節(jié),胳膊韌帶,手筋上砍,水泥地上,殷紅的血液擴(kuò)散開來,滲入黑色的土地之中。
沈磊身體血肉模糊,t恤被血水浸透,緊緊的貼在肌膚上,翻開的皮肉,滴答滴答的流著鮮血......
“沈磊??!你要不死!就他媽給我長點(diǎn)記性??!但凡公共場合!敢得瑟!我他媽見你一次,剁你一次!!”曹杰這人深得我的真?zhèn)?,要么就不得罪人,要得罪就往死得罪?
用刀尖指著沈磊說完,沖著天養(yǎng),和唐彪使了個眼色,三人反拿著砍刀,順著街道,拐了兩個胡同消失不見了。
被太陽烘烤了一天,有些溫?zé)岬乃嗟厣希碇惺?,和兩發(fā)子彈的沈磊,躺在血泊中,呼吸急促的呻吟著......
......
我和王木木坐在車?yán)锫犞芙苷f完,臉上表情都挺他媽的苦逼,因為我們不知道沈磊死沒死,如果死了,這事兒就他媽大了......
不過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我和王木木誰都沒怪曹杰,因為這事兒,換成任何一個長jj的爺們,都得他媽的這么干。
“剁的好?。∵@b養(yǎng)的二的幾乎是跟彪b不相上下,對付這種人,你就得揍一次讓知道啥叫疼,啥叫痛經(jīng)!??!”王木木剛開始說滴還是兩句人話,但越說越**。
“別jb扯犢子,砍人跟痛經(jīng)有個毛關(guān)系......”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經(jīng)神陣痛,簡稱痛經(jīng)......”王木木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滾,你他媽能不能說點(diǎn)有用的??!”我罵了他一句。
“事都出了,說啥都沒用!”王木木嘆了口氣,白了我一眼,看向曹杰,緩緩問道:“杰子,有...跑路的心理準(zhǔn)備沒?”
“呵呵...沒有不也得這么干么...”曹杰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曹杰,唐彪,還有天養(yǎng),從座子旁邊拿起了一個小兜子,遞了過去:“你們是我?guī)нM(jìn)這個圈子的,跟著我混一回,你們出事兒,就跟我出事兒一樣,我有多大能力,就會用多大能力,明白么,杰子?”
“飛哥...我明白,事兒我自己惹的,大不了就他媽挨一槍,我一年多該享受的也享受,從一個混混走到現(xiàn)在,死了也沒啥可說的了,再說,混社會的誰沒,這個心理準(zhǔn)備,我的事兒,如果......太麻煩...我就投案自首去??!”曹杰咬著嘴唇說完,明顯有些焦慮,手指不停的搓著,手掌傷口處的血漬。血漬變成的細(xì)小的紅泥卷掉在車?yán)?.....
“你放屁,死個jb,多大個b事???要死要活的,錢拿著,雖然不多,但是夠你們?nèi)齻€活一段時間的,哦,對了,你們別往遠(yuǎn)走,更別出省,就在附近的縣城晃悠,等我電話,我先看看沈磊那邊的情況,錢不夠,給我打電話??!”我皺著眉頭罵了一句,將錢扔進(jìn)了曹杰的懷里。
“我知道了,飛哥!謝謝......”曹杰瞪著眼睛,好像還他媽挺感動。
道上規(guī)矩,小弟替大哥辦事,大哥善后,那是必須滴,但是自己在外面捅婁子,就跟大哥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誰的錢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都他媽提著腦袋掙來的。
所以幾乎一般低位不高的小弟,一出事兒,大哥直接就踹了,社會上別的不多,但就他媽無業(yè)游民多,什么有魄力的,有智商的,遍地都是,根本不差一個半個人。
而我們這團(tuán)伙,已經(jīng)打下了這種基礎(chǔ),大哥替自己弟弟平事兒,在我們的思維里,那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再說的嚴(yán)格一點(diǎn),我們這個團(tuán)隊,壓根就沒小弟,能進(jìn)入核心的,都是兄弟.......
但曹杰剛來沒多久,顯然無法理解,我們這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