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輝低著頭,在屋內(nèi)來回走了幾步,隨后拿起桌上電話,撥通了過去,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了起來。
“喂,小利么?”劉國輝嗓子沙啞,眼球困的通紅,焦急的問道。
“隊長...什么事兒..???!”
“...我問你個事兒,聽說過東海龍宮的孟飛么?”
“啊,他啊...我聽朋友談起過,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東海龍宮??”劉國輝焦急的問道。
“隊長,你還真問對人了,這事兒我還真知道,我正好有個朋友在東海龍宮一樓上班,前天喝酒,聽他說,孟飛和東海龍宮的老板鬧翻了,帶人出去單干了??!”電話里沉默了一下,隨后快速的說道。
“什么時間!知道不?!”劉國輝滿腦門子冒汗,再次焦急的問道。
“好像是...不到一個星期以前!”
“蓬?。 ?
劉國輝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雙眼噴出興奮的目光,自語的說道:“這一宿沒他媽白熬,可算弄出點(diǎn)眉目來了??!”
“啥意思?隊長?”
“沒事兒,晚點(diǎn)聯(lián)系你!掛了??!”劉國輝興奮的掛斷了電話,在屋內(nèi)快速走了幾步,一頭扎在露著海綿的沙發(fā)上說道:“孟飛??!是個突破口!這事兒,肯定跟他有關(guān)系??!詹天養(yǎng),也跟他在一起??!”
劉國輝越想越興奮,伸手向褲兜掏去,拿出一個六塊錢的中南海煙盒,剛想吞云吐霧一番,卻發(fā)現(xiàn)煙盒空空如也,劉國輝粗鄙的罵了一句,捏扁煙盒,扔進(jìn)了垃圾桶,隨后不知不覺,躺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
......
省醫(yī)院,大康旁邊的病房里,旭哥坐在椅子上,低頭抽著煙,小舞直愣愣的看著旭哥。
“大康...需要開顱手術(shù),你考慮的怎么樣?”旭哥抬頭問了一句。
“不能開??!”小舞眼淚已經(jīng)哭干,聽到旭哥的話,瘋狂搖頭說道。
“你不要任性好么?...如果不開顱,大康要躺在床上一輩子,腦淤血隨時都有...控制不住的可能...如果那樣...!”旭哥沒把話說完,但意思不而喻。
“我不管??!他就躺在床上一輩子!!我也養(yǎng)的起?。∥也慌禄ㄥX??!我就這么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失去他...死都不能?。?!”小舞看著旭哥,死死地攥著小手,渾身顫抖著說道。
“夠了?。。∧闼麐屧趺床幻靼?!這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你能不能養(yǎng)得起的問題??!我告訴你張小舞!我對大康的感情!不他媽比你差!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比你還長!?。∷悄愕艿?!也他媽是我弟弟??!我不能看著,這么要強(qiáng)的一個孩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不能看著他?。∫惶焯炜菔菰诓〈采希。。∶靼酌???我們要為他負(fù)責(zé)??!大康現(xiàn)在這樣,是對還活著的人,感情上的一種煎熬!??!你明不明白!!”旭哥嘶吼著,淌著淚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