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我直愣愣的,看著山丘下的村莊,靠著石碑,在墳頭坐了一夜,酒,撒了半瓶,喝了半瓶,至始至終除了風(fēng)聲,我一句話沒說。
我一直感覺,我好像腦子里面,一直在想著事情,也在不停的分析著事情,但不知道他媽的為什么,當(dāng)我渾身酸痛,扶著冰涼的石碑,站起身來的時(shí)候。
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回憶不起,這一夜,我到底想了些什么,唯一的記憶,就是吹的臉疼的風(fēng)聲,和一口口灌著的白酒。
“兄弟,我走了,有時(shí)間再來看你......”我望著石碑說了一句,在原地矗立良久,等緩過神來,大喊一聲,用力將酒瓶子扔下山坡。
隨后,我迷迷糊糊的,慢步順著山坡走了下去,身體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雷子家小院,走進(jìn)屋里,一頭扎在炕上,疲倦的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
下午。
我頭疼欲裂的睜開眼睛,看著炕上沒人,簡單的去廚房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走出了房子,到了門口一看。
唐彪臉色憋得通紅,滿頭是汗的,站在大鐵門下面,咣咣的用肩膀撞大樹,天養(yǎng)站在一旁,拿個(gè)破柳條,叨b個(gè)不停。
“咋地,你倆閑著了??這是練啥武功呢??”我已經(jīng)對他倆絕望了,我暗自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huì)再用二b倆字表揚(yáng)他倆了。
“這叫帖山靠??!聽天養(yǎng)說練至大成!!能撞折一顆三十圈年輪以上的大樹??!”唐彪肩膀都撞腫了,通紅一片,而且臉色特別認(rèn)真的和我說道。
我久久無語,最后摟著他脖子說道:“弟昂,我在告訴你一個(gè)絕招,辟邪劍譜你聽過沒有??”
“略有耳聞??!”
“那么好,辟邪劍譜里面有一招,名叫“鐵檔功”的必殺之式??!此武必須用褲襠,一口氣猛撞一顆三十年以上老樹三百下,方可大成!!你可以試試,一般人我他媽不告訴他,看你這么熱愛武術(shù),就傳你了!”我諷刺的說道。
“我在考慮考慮....!”唐彪做深沉狀,沉思不語。
就當(dāng)我和唐彪扯犢子的時(shí)候,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影,先是來了一個(gè)旱地拔蔥,騰空半米,隨后快速在空中劈開兩腿,咣的一聲過后...大樹一陣搖晃。
“嘩啦!!”
一地枯黃的葉子...
“疼...??!”五秒過后,天養(yǎng)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褲襠,臉色直冒汗的憋出了一個(gè)字。
我傻逼了.....
“甘拜下風(fēng),來日切磋...!”唐彪狂汗,表情一陣慶幸。
“以后別和天養(yǎng)開玩笑,這孩子太單純,說好聽點(diǎn),是赤子之心,說難聽點(diǎn),就是有點(diǎn)弱智,玩笑開大了,真容易他媽的整出人命!”我震驚過后,十分正經(jīng)的說完,看著唐彪問道:“叔,上哪去了?”
“好像參加啥葬禮去了,村里好像死人了!”唐彪嘀咕著說了一句。
“咱還有多少錢?”
“晨哥給的還沒花完,大概還有三萬多吧!”
“恩,走,跟我出去一趟!”我對著唐彪說了一句,扶起天養(yǎng),也就沒回屋,直接向著村子里走去。
打聽了半天,才找到村里專門給人蓋房子的一個(gè)包工頭,進(jìn)了他家,我和他簡單聊了幾句,直接讓唐彪拿出兩萬塊錢。
“大叔,這是兩萬塊錢,你自己備料,給村頭第二家,老陳家的院墻翻新一下,剩下的錢,給房子刷點(diǎn)涂料什么的!”我給錢扔給了包工頭,笑著說道。
“......陳大栓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