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臉色猙獰,凈是瘋狂之態(tài)的官軍,先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旭哥愣了一下,最先反應(yīng)過來,無比利索的一個轉(zhuǎn)身,直接沖著晨晨和慶忠喊道:“跑!!”
呼啦!!
眾人幾乎同一時間轉(zhuǎn)身,隨后頓時分散著,撒丫子開跑,那可是整整一捆雷管?。?!這時候誰他媽裝有魄力,腦袋純他媽讓門夾了。
“操....!”我反應(yīng)過來,罵了一句,身體向后一傾,直接噗咚一聲仰面躺在了深坑里,隨后死死捂著耳朵。
官軍看著眾人瘋狂逃竄,沒有追趕,看著連綿一片的廠房,背著手,緩緩走向廠房的大門,沒有揚天嘶吼,沒有一子錯滿盤皆輸?shù)幕诤?,有的只是淡淡的輕聲呢喃:“叱咤十年?。≈盗?....我官軍落幕...了?。 ?
“滋滋滋.....!!”
當(dāng)官軍走進(jìn)廠房里面,漆黑的夜色,遮住他步伐有些闌珊的軀體,腰間的引線被吞噬殆盡...一團(tuán)火光鉆入雷管......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幾秒以后!!
“轟隆?。?!”
一陣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過后,火光驟然從廠區(qū)亮起,劇烈的爆炸從中心處,迅速蔓延出一股氣lang,推著無盡塵土與刺鼻的火藥味,猛然從廠區(qū)大門噴出......
轟!!
廠區(qū)好像都猛然搖晃一下,本就破舊的廠房棚頂,被震的攔腰倒塌,房梁,瓦片,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躺在深坑里,不敢露頭的我,感覺土地連續(xù)震顫了幾下,腦袋隨后一陣眩暈,耳膜震的轟鳴不已,很是他媽的疼痛。
嘩啦!沙沙??!
土堆上的濕土,被震的滾滾而落,差點沒他媽把我埋了......
兩分鐘以后......
我費力的躺在深坑里,拍了一下身上的泥土,緩緩坐起身來,使勁的晃悠了晃悠腦袋,感覺胃里有些抽筋,特別想吐......
“啪??!”
我剛想站起身,身上卻突然掉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我低頭一看,一只燒焦了的漆黑黑的右手手掌,露著手腕處的骨頭碴子,還帶著幾縷火苗,靜靜的放在我的身邊。
“早知道...你就剩個手,我他媽就不費這么大勁兒,挖個這么大的坑了......!”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手掌,說了一句,抓起一把濕土,直接撒在了手掌上。
“茲啦一聲...!”
手掌冒起一絲,肉眼很難看見的白煙,被黑土掩埋......
“這b真瘋狂...死也不挑個,不疼的死法...喝點耗子藥多好!!兩腿一蹬,吐點白沫...就嗝屁了.....非得弄得跟美國大片兒似的,操?。 背砍慷自谲嚨紫?,滿腦袋是土的罵了一句。
“你不懂...這樣死...氣派??!”慶忠二bb的擦了擦臉,說了一句。
“恩...趕明兒你死就這樣死...氣派!渣都不剩,多好??!”晨晨點了點頭,贊同的說了一句。
......
嗖??!
爆炸剛剛過后,趴在車后面的洪濤,猛然竄起,直接奔著廠區(qū)跑去,隨后是旭哥,最后是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
一分鐘以后,洪濤進(jìn)入廠區(qū)入門,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直愣愣的盯著,水泥地面,被炸裂的小坑,沉默了半天,咬著牙說道:“就他媽這么死了???!”
旭哥等人,看了一眼洪濤,都沉默了一下,沒再說話。
“殺人不過頭點地,尸體都沒混上,啥仇也都報了...哪他媽來的那么大怨氣?。 崩蠲秃蛷埦S從廠區(qū)門口走了進(jìn)來。
“他該死!??!”洪濤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猛,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帶著他的人走出門外。
“你倆剛才哪去了??”晨晨看著李猛和張維問道。
“拉屎去了?。」艿恼鎗b多!”
“操,這塊都死人了,你還有心情拉屎...服了...咦...你的手指頭咋有血呢?!”慶忠也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