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凌建國的話,我心里有些后悔,也明白了,為什么旭哥和孫局長的關(guān)系,會一直很平衡,并且兩人的情感也在逐漸升溫。
因為旭哥把握的尺度,永遠(yuǎn)都是讓孫局長欠他半個人情,永遠(yuǎn)都還不完的半個人情,而我則是還沒有人情之前,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比如奠基儀式上凌建國的驚鴻一現(xiàn)。
不知道何時,我已經(jīng)綁在了凌建國的左右,所以這事兒,我拒絕不了…也無法拒絕…
臨走的時候,凌建國突兀的告訴了我一句話:“我剛才給遲援朝打電話,他沒接!”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了咖啡廳,當(dāng)然,走的時候,我拿了那個無線攝像頭。
“遲援朝,朱浩龍,遲亮??!繞了一圈,還得跟你們面對一下子……真你媽b的,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嘆了口氣,罵了一句,打車回到了橋洞子底下。
我的車剛到,另一臺出租車,就停在了我身后,關(guān)宇鬼鬼祟祟的換了一身衣服,走了下來。
“我操,關(guān)哥??!關(guān)爺?。∫驗樯栋。?!咱們讓人拿槍這頓突突??!”王木木都他媽快哭了,一看見關(guān)宇立馬從橋洞子里崩了出來,問道。
“噓,別吵吵?。∵M(jìn)去說!”
“進(jìn)哪?。俊蔽宜麐寙柫艘痪?。
“橋洞子?。 ?
關(guān)宇說完,一溜煙鉆了進(jìn)去,我和王木木愣了一下,也再次鉆了進(jìn)去。
“趕緊滴??!你到底刨誰家祖墳了??惹出這么大事兒?”王木木蹬了關(guān)宇一腳問道。
關(guān)宇聽完,皺著眉頭,點了根煙,籌措了一下,緩緩說道:“這事兒,還要從咱們那天吃完飯,我去查一件案子,說起……”
關(guān)宇也沒隱瞞,語氣很快,但很清晰的把所有事兒,跟我和王木木敘述了一遍。
我和王木木認(rèn)真聽著,越聽越尼瑪?shù)膰樔?,越聽感覺事兒越大,等關(guān)宇說完了,我他媽一身是汗。
“我說哥們,據(jù)我多年官場經(jīng)驗分析,你們這又jb是窩里斗了,這不很明顯的事兒么??遲亮要?dú)⑽覀?,不知道半道抽什么瘋,干死了兩個倒霉蛋,然后你非得要學(xué)一把柯南,搞個什么技術(shù)偵察,最后觸動了背后擦屁股人的利益,被他媽陷害了!”王木木雖然語粗鄙,但分析的方向無疑很正確。
“但,我他媽就奇怪了,我一直這么辦案,以前怎么沒事兒?”關(guān)宇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
“市里是不是有啥變動?”我皺著眉頭突兀的問了一句。
“沒啥變動……哎,不對,不對,聽說要換副市長,我操,我知道了!賀副局長跟凌建國是老鄉(xiāng),一直走動比較近!而賀副局長一直挺照顧我,我雖然從來不搞什么jb站隊的事兒,但外人都知道,我們是凌系的人,所以這次凌建國要競爭副市長,馬萬里也被提名了!我懂了!我說馬萬里怎么針對我!原來他媽的是想趁機(jī)清洗局里內(nèi)部!!”關(guān)宇嘟囔了一句,突然抬頭說道。
“這jb是不是就是小文革啊?”王木木二bb的問道。
我沒搭理王木木,低頭沉思著,想起來剛才和凌建國的對話,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會有人要搞他負(fù)面材料了,原來是派系斗爭,麻痹的這事兒嚴(yán)重了,我他媽不知不覺,已經(jīng)摻和在里面了。
“這jb咋整?我估計我和小飛這會,已經(jīng)跟你打成同案了,麻痹的,哥到沈陽還沒混呢!就他媽弄了一個黑社會團(tuán)伙!真尼瑪點背!”王木木挺上火的吧唧嘴說道。
“我不管他們那些破事兒,咱們現(xiàn)在能脫身的唯一辦法,就是拿到,大屌說的遲亮殺人證據(jù),有這東西,他光弄我一個收黑錢的證據(jù),根本弄不倒下我,你趕緊把東西給我,然后馬上去找賀副局長!”關(guān)宇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沖著我說道。
我聽他說完,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東西不在我這!!大屌根本沒來得及給我,就他媽被爆頭了……!”
“什么???東西沒在你這??”關(guān)宇聲音提高了好幾倍,瞪著眼珠子問道。
“這b可鬼了,他讓我給他送出沈陽,再給他五十萬,他才把東西給我?。 蔽覠o語的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做深沉狀的王木木,突然扯著嗓子,一拍腦袋說道:“我知道東西在哪?。?!”
“在哪??”關(guān)宇焦急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