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半個多月的院,右手的紅腫全消下去了以后,大康和木木過來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在醫(yī)院這二十多天,我整個人暴瘦了十多斤,瘦的原因,不是伙食不好,原因是他媽伙食稍微有點太好了,好到王木木和大康,天天嘴都不敢閑著,說怕我嘴一動彈,再給手指頭的傷口抻開了,而我凈他媽喝葡萄糖解渴來著……
“飛,在這沒呆夠吧??別上火,想家了過幾天咱再回來!”王木木左手拿著一個蘋果,右手拿二兩五糧液,蘋果配五糧液,這種組合,也就王木木能琢磨出來,爽口,辣心,得勁……
“木木,你說在學校的時候吧,整倆b錢,都jb倒貼了,見到蘋果啥的控制不住,我能理解,現(xiàn)在你咋地也算個小康了,怎么還這個**呢??”我翹著右手的小拇指,費力的收拾著東西。
“你不懂,吃別的人,跟吃自己的還是有區(qū)別的,你看昂,我和張璐的冰箱里,蘋果富士的,橘子奧地利的,香蕉巴西的,葡萄太平洋孤島的,聽說一年就產(chǎn)三粒兒,你說全市能吃得起這些水果的有幾個??說句不好聽的,我冰箱里水果的錢,能把大康從小學,養(yǎng)到進養(yǎng)老院,還得剩個給小護士買套ck褲衩子的錢,但也不知道為啥,我吃著就“如同撅蠟”……食之很是她媽的無味,可一吃你的,我能吃出蟠桃宴的滋味,你說這是占便宜沒夠么???”王木木喝了二兩白酒,把芬達,雪碧,還有可樂,牛奶等,全部打開,一樣喝了一口,隨后又往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打包,帶回家去喝……
“沒事兒撅你爹籃子蠟??!”我挺煩他的罵了一句。
“得了吧,你快別停他吹牛逼了!??!他家冰箱里確實水果都是進口的,但都他媽是進張璐口的!!他jb吃個橘子皮,都得挑爛的吃!”大康不屑的罵了一句。
“那好的呢?”
“都他媽曬干??!給他當咸菜吃了唄兒!”
“也沒全腌咸菜……剩下一部分好的,都給我媳婦,賽枕頭里祛暑了……!”王木木眼淚在眼圈的說了一句。
“木木,那還有二斤驢炸彈,你也打包吧……別老jb吃咸菜了,臉都跟你襪子一個色了……!”
“是鮮橙黃么??”
“……有點不太好說,咖啡黑里面透著韭菜綠,仔細那么一看,還帶點經(jīng)典棕……!”我拿著行李,隨口說了一句。
“我操,這么復雜呢么???飛,你別鬧,我是不是病了???癌癥??我**媽的!不能吧??你說臉都這色了??!是不是晚期?。。 蓖跄灸绢D時慌了,三角眼里透著無比的驚恐,拎著好幾兜子吃的,賤b喝喝的問道。
他這人嘴jb太損,我和大康都不愿意搭理他,下樓以后,李棍棍從我手里接過東西,放在了后備箱里,隨后我們四個人,開車回到了凱撒皇宮。
到了凱撒以后,我在辦公室弄了一會賬本,看了一眼,最近的銷售額,感覺還算平穩(wěn),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凱撒的客源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流失的客人,和新進的客人,幾乎已經(jīng)持平,所以買賣干到現(xiàn)在,才有點意思,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凱撒進入了穩(wěn)定的摟錢期……
不過,錢掙得快,花的也快,我們這一群人,開支比較大,前段時間,又買了幾臺車,還有從朱浩龍開始,到竹簽子結束,期間經(jīng)歷的這些事兒,留下不少麻煩,需要處理,比如天養(yǎng)的案子,晨晨的案子,死者補償,找關系,“合法”向各部門上稅等等,這些錢雖然單筆數(shù)量不算多,但是種類他媽的比較多,也消耗了不少資金,所以之前的盈利,幾乎都灑在了這上面,沒剩下多少盈余。
我看著各種單據(jù),流水賬,看的眼花繚亂,眼睛生疼,站起來,倒了杯水,我走到窗臺,稍微他媽的有點上火。
天朝,是一片神奇的沃土,它每分每秒都在發(fā)生著變化,都在高速的發(fā)展著,這種看似可能微小的變化,影響著任何一個行業(yè),當然也就包含所謂的“娛樂行業(yè)!”。
在2000年以前,混子吃著街邊燒烤,穿的邋里邋遢,兜里揣個軍刺,捅個人,泡個馬子,就是所謂的社會人了,而所謂的大哥,能開個二十萬以上的轎車,每個月給底下的人千八百塊錢,那他媽就是巔峰的混子了……
但現(xiàn)在呢???
你開個二十萬的車,你往那個停車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