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聽著范民慶的話,心里面已經(jīng)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我又給他杯里的茶水加滿,淡淡的說了一句:“范哥,這個會源,啥背景清楚么?”
“……我打聽了一下,大老板叫畢子文!”范民慶沉默了一下,緩緩說到。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沒啥變化,點了根煙,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飛,我雖然老實本分的做生意,但也認識點社會朋友,啥事兒都明白一點,這現(xiàn)在想干點買賣,方方面面都得照顧到,那個菩薩不拜,都往前走不了,這天天托人的找關(guān)系,太扯精力,所以如果你感覺合適,場子咱倆合伙干,你不用出錢,如果太忙,也不用過來,股份三七分,你三我七,你就年底拿分紅,咋樣??”范民慶沉吟了一下,看著我問道。
柳笛喝著茶水,眨著眼睛,錯愕的看著主動送出股份的范民慶,和面無表情的我,俏臉泛著弄弄的不解之色……
“呵呵,范哥,對這事兒,有啥預(yù)期沒?!”我笑著問了一句。
范民慶聽完我的話,愣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道:“城市建設(shè),農(nóng)村蓋房,這用磚的遍地都是,誰也沒那個能力,把這個行業(yè)壟斷,我只求大家都jb和諧點,自己關(guān)門,掙自己的錢,別人不來找我麻煩,我就萬事大吉了!”
“范哥,要的不多,我試試吧?。 蔽业椭^,緩緩說了一句。
范民慶聽我說完,挺高興的站起來,打開自己手包,拿出一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前幾天,媳婦給我買了個凱美瑞,這車我開不慣,飛,你沒事兒開著玩吧!”
我掃了一眼,心里一樂,明白過來范民慶啥意思,他是在告訴我,會源磚廠的事兒解決了,那股份肯定沒問題,但是我要沒解決,那送我一臺凱美瑞,也夠意思了。
“范哥,我天天喝酒,自己的車,都別人開,你給我,我也用不上,你先回去,該接單子接單子,過兩天你再去土地局試試,說不定有啥變化,呵呵!”我抬頭看著范民慶,隨口說了一句。
“飛,你這么說,我廠子可提前過年了??!”范民慶思考了一下,拿起鑰匙,笑著說了一句。
“呵呵,新年快樂!”
“那我就不呆了,家離的遠,明兒還有事兒,老哥先走一步!”范民慶笑著告辭。
“好??!”我輕輕點頭,跟他握了一下手。
隨后范民慶推門出去,柳笛想了一下,也跟了出去,我孤身一人靠在沙發(fā)上,感覺腦袋有點疲憊,說實話,這事兒對我誘惑力不大,要是擱前段時間,我根本不會扯這事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年也就百八十萬的分紅,錢不多,但看范民慶這意思,給我這點股份,以后他準備當撒手掌柜了,啥關(guān)系都得我走動,所以麻煩事兒還不會少。
但我之所以答應(yīng)他,因為這里面有陳萬維的關(guān)系,別管他是不是給關(guān)宇面子,總之他沒追究,王木木拿槍闖公司的事兒,就替我們省下了不少麻煩。
我這人不喜歡欠誰人情,尤其不喜歡欠陳萬維這種人的人情,所以他既然張嘴了,我咋地也得給他嘴堵住。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范民慶提到了畢子文,這也讓我對這事兒,稍微提起那么一點興趣……
坐在包房里,歇了一會,我整理了一下衣衫,準備去另一個包房,繼續(xù)喝,但剛站起來,柳笛伸出纖美的長腿支開門,兩個小手,端著兩盤水果走了進來。
我看著他愣了一下,有點迷糊的問道:“你不走了么?”
“……呃…??!”柳笛被我弄的一愣,心里那個恨?。?!好心好意端點水果進來!還沒等說話,就差點沒讓人攆出去……
我看她一愣,再次問了一句:“你不是和范哥一起的??”
“……不是…!”柳笛撇了撇嘴,憋了半天,吭哧了一句。
“哦,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一起的呢……”我挺尷尬的說了一句,隨后悶了半天,挺二b的問道:“有…有事兒??”
“咣當!”柳笛將水果放在桌上,咬了咬嘴唇,小手放在胸口,告訴自己,忍著,忍著,孩子小不懂事兒,不能跟他一樣的……
“唰!”
柳笛轉(zhuǎn)過身,笑了笑,緩緩說到:“嗯,是有點事兒,想跟您聊聊,方便么?”